斷刀削去了他半截頭發,如果,如果他在抬頭一點,他的腦袋就被人給砍掉了。
而血歡則躺在地上,捂著腰間,流出了不少的血。
而在血中的斷刀好像是什麼蟲子一樣,再吸食那些鮮血。
血歡的臉色十分蒼白,那一件本就不輕,他又從上麵掉下來,就算不死,也會被斷刀將血洗幹淨。
鵲無聲走到血歡麵前:“你不是血歡。”平靜的指出來。
現在,看清楚麵目,倒在血泊中的血歡,與之前見過的血歡差別還是很大,但是眉眼間的神色還是不一樣的。
閻自在摟住鵲無聲,詢問道:“你是那個假冒的家夥?”
血歡躺在地上:“不是,我就是血歡,誰拿了斷刀誰就是血歡。”
血歡躺在地上,有氣無力:“還好,我馬上就不是血歡了。”
閻自在想拿起斷刀。
閻自若揉著胳膊走過來,一瘸一拐的,別看他是被人扛著,但是老受罪了。
閻自若說:“不要碰這把刀,這刀上有血蠱,若是被沾上了,就真的成為血歡了。”
血歡躺在地上嗬嗬的笑道:“原來如此,還好,我很快就解脫了。好像越到死的時候就想說更多的話。那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已經被血歡殺了。奇怪的時候,那人死的時候,血歡好像瘋了……然後就被斷刀殺了……”這些話說的斷斷續續,大家有些聽不明白,隻知道之前的血歡是真的死了……
“啊,對了,你們還記得紅爺麼?”
紅爺?誰是紅爺?
幾人麵麵相覷。
血歡無奈的搖搖頭:“想替他報仇,卻沒喲想到根本就沒有人把他當一回事,罷了,我死了我們就在一起了。”說完他伸手卻去碰斷刀。
很快,血歡身上的血就被斷刀吸幹了……
這場景實在是……
最後隻留下這一把斷刀。
鵲無聲突然道:“紅爺,是那個紅館的老板吧,那他是……”
是那個喜歡紅爺的小男孩,原來沒有死,而是被血歡帶走了,那麼他一子在血歡身旁,想來受了不少罪吧……
鵲無聲這樣說,閻自在兄弟倆才好像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小男孩,隻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變化。
閻自在輕聲道:“應該就像阿若說的,這刀中的蠱撐起了人身體裏的血肉,然後改造成它想改造的樣子……隻是這個血歡可能時間太短了……”又看向這把刀:“阿若,這刀怎麼弄?”
“什麼怎麼弄?”閻自若還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斷刀,隻是沒有用手去碰。
“這把刀是當初我用極峰之岩修複的,現在山已經著火了,恐怕一時半會是上不了山了。”鵲無聲解釋道。
原來一切真的是這把刀,斷刀還不是斷刀之前,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鵲無聲想起最初的血歡,那個時候血歡看起來也很冷硬,滿身的血腥,但是卻不曾是這樣的,不然,如果血歡真的是喜歡淩虐小男孩的話,又何必一下子就等了他十來年?等到現在才動手?
閻自若吃驚的道:“極峰之岩!”才要說什麼,卻被閻自在一個眼神製止住,好在鵲無聲沒有注意這些。
鵲無聲隻跟著問:“接下來怎麼辦呢。”
閻自若杵著下巴:“先讓我想想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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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歡死了,鬼派的人也死了半數,那個神秘的左護法也沒有來,這銅雀台又變的群龍無首了。
金花婆婆幹脆將這些人托付給閻自在,反正本來就歸屬閻家。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跑了,大概是又聽說閻君君在哪吧。
也好,也免得有人打擾閻自若煉藥。
閻自若自從知道這斷刀就是極峰之岩後就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時間去研究。
隻小心的將斷刀放在小火爐的架子上,然後將小罐子放在斷刀上麵,奇異的是,小罐子上麵的冰融化了,也沒有炸掉。
不,確切的說,罐子炸裂了,但是罐子裏麵的極海之草還有極寒之冰沒有事……
是的,沒有事,原來那個極寒之冰也不是冰,應該說也是某種石頭。
閻自若說,隻要過了九九八十一天,極海之草將極寒之冰吸收了,將斷刀上的極峰之岩、火中的極焰之炭也吸收了,這藥引子就成了,再加上另外幾副藥,沒九天喝一次,一直喝三年,保證脫胎換骨。
隻是,閻自在一直擔心,那個斷刀上的蠱能吃麼?
沒想到閻自若沒有說話,鵲無聲卻說話了:“能喝。”
他現在一直聽著斷刀大聲的哭泣:不要燒了,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