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珠怒氣洶洶,還能不能正經談事情了。
夜止嵐看她又要炸,幹脆添一把火,仰頭在她臉頰上又親了一口。
“夜——”
“盛家的底細很複雜。”
趕在爆炸前滅火,夜止嵐不緊不慢的說,“十四年前沉國割讓滇南十二州,本王曾經去過嶺州,那時候盛家已經如日中天,本王見過盛家家主盛濤,是個十分難測的人物。”
夜止嵐都覺得難測……慕容明珠皺了皺眉。
“盛流年是盛濤的次子,他還有一個女兒叫盛月華,本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守寡了,她的夫婿是誰查不到,連同盛濤在內,都查不到,盛家仿佛就是二十年前忽然出現的家族一樣,無跡可尋。”
慕容明珠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盛家這麼神秘,連夜止嵐都查不到,那到底是什麼來頭。
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夜止嵐看著慕容明珠陷入了沉思,輕聲道:“盛流年是拿了什麼把柄威脅你?”
“嗯?”
慕容明珠先是沒緩過來地看了夜止嵐一眼,然後迅速正色道:“什麼把柄?盛流年怎麼了?”
夜止嵐看著她,覺得他家愛炸毛的小貓簡直“單純”“可愛”到不行。
旁人說謊,是心虛眨眼到處亂飄。
明珠說謊,是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夜止嵐輕笑了一聲,“本王隻是奇怪,盛流年和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吧,怎麼你會讓出滇南的商路呢?”
“我沒有讓,本來我興趣也不是很大。”慕容明珠不看夜止嵐了。
“興趣不大?”
夜止嵐這回是真的笑出聲,“好吧,你興趣不大……嗯,本王信了。”
那麼戲謔的語氣說信了。
根本就是不信!
慕容明珠很氣,覺得自己好像無形中又被欺負了一樣,偏偏又找不出哪裏被欺負。
於是更氣了。
“隨便你信不信,我一開始是想要這條商路,但是滇南畢竟慌亂,很多風險在,考慮之後不想要了,不行嗎?”慕容明珠義正言辭地質問夜止嵐。
夜止嵐手指蜷起抵在唇上輕笑一聲,點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那表情,還是不信!
慕容明珠好氣。
又錘了他一拳,強調道:“我說真的,反正我後來就是不想要了,什麼威脅把柄,我和盛流年又不熟,而且我自問行的端做得正,沒有什麼把柄可以讓他拿捏的!”
夜止嵐隻是笑,一個勁兒點頭,“對,明白,本王懂。”
懂?!
懂是這個表情嗎!
這表情分明就是還在戲弄她!
慕容明珠咬牙切齒,“你到底怎麼樣才信!”
夜止嵐卻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本王信不信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慕容明珠哼了一聲,“你整天防備我,疑神疑鬼,我可怕你會一言不合就毀了我慕容家。”
夜止嵐聽了這句話,笑著搖了搖頭,“你啊……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本王對你可謂是縱許一切,你還防著本王,不肯交心,本王對你什麼樣,你心裏一點都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