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珠一看是他,頓時沒好臉色,“以前沒人打你不代表以後也沒人打你,自己偷偷摸摸闖進來,還敢叫屈?丹翊,給他點教訓。”
“是。”
丹翊仗劍朝盛流年攻了過去。
盛流年哎呦的慘叫,一退再退,飛天遁地,恨不得變成蒼蠅能飛!
也幸好他輕功絕頂,在丹翊快如閃電的劍光中還能閃躲,一邊上躥下跳,一邊朝慕容明珠大喊,“你可真是沒良心!我來看看你,不走正門那是怕別人瞧見,你不知道我用心良苦……哎呦慢點!”
盛流年抱頭鼠竄,衣角薄紗被削掉了一片。
慕容明珠可不同情他,反而冷冷的說:“不走正門視為賊,你怕被人瞧見,大白天的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可怕的。”
“那不是為了你的名譽著想嗎!”盛流年越上了一個亭子,腳尖一轉,飛速落下沿著院子嗷嗷跑。
“為我著想?”慕容明珠冷哼,“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你講講道理,你……你是沒問題了,可我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要是大刺刺……哎你慢點別追了……要是大刺刺來找你,保不齊人家說我對你有企圖,那你名譽不是受損了嗎?”
盛流年是沒借口硬找借口,把自己貶低,抬高慕容明珠,就希望能從丹翊的劍下撿回一命。
慕容明珠到底還是沒心狠手辣,再加上盛流年說的也好聽,十分“大度”原諒了他,“丹翊。”
丹翊追趕盛流年的動作倏然一停,飄身回到慕容明珠身邊,低眉垂眼,好似剛剛追著盛流年砍的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盛流年撿回一條小命,拍著胸口慶幸自己關鍵時候“能屈能伸”。
慕容明珠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趕緊走。”
盛流年臉皮厚極了,也不在乎剛剛被追得雞飛狗跳,自動自發坐在了慕容明珠旁邊的凳子上,還端起茶壺倒了杯涼茶喝了一口。
喝完後,笑眯眯的說:“你這茶可真不錯,貢品吧?”
慕容明珠冷冷看他,眯了眯眼眸,表情十分危險。
要是盛流年再廢話,可就不止是削下一片衣角那麼簡單了。
盛流年接受到了威脅,然而不正經就是不正經,什麼時候也別指望盛流年能正經,頂著慕容明珠的壓力,他笑嘻嘻的說:“你能不能別這麼討厭我,說起來咱兩也算是共同經曆過生死考驗,是吧?”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慕容明珠簡直恨不得將他撚成飛灰!
這輩子她最狼狽最迷亂的一麵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天她是真的神誌不清,說過什麼完全不記得,這會兒盛流年還敢提。
慕容明珠一雙眼冷得要掉冰渣渣。
盛流年知道自己戳中了慕容明珠的痛穴,一般人可能想岔開這個話題,千萬別惹慕容明珠生氣了。
但盛流年他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啊。
他眼看著慕容明珠憤怒,還不知死活的湊過去,“大家都是豪爽的人,那天咱兩什麼事都沒發生,除了你對我叫雍王的名字外,你什麼都沒說。”
“盛流年!”慕容明珠怒視咆哮。
盛流年勾了勾耳朵眼,嬉皮笑臉,“別這麼大聲嘛,你這是生氣呢,還是惱羞成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