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楚洋大喊一聲,就衝了過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站在一個屋子裏的年輕人。
楚洋定睛一看,這個人也就是17 8左右的年紀,剛才發出聲響的是已經被燒壞的門被他不小心推到了。
“你是誰?”楚洋匕首直接指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脖子上麵。
年輕人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著,“我是撿破爛的。”
“撿破爛?”楚洋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確實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不過楚洋還是問道,“撿什麼破爛?”
“這棟樓現在沒有人住了,我就想著來這裏撿點可以賣的東西。”年輕人繼續說著,楚洋能感覺到他的緊張。隻是楚洋沒想這麼就放過他。
“撿東西?”楚洋嘿嘿笑了笑,“我看你是偷東西吧。”
“沒有...”那個年輕人慌亂的說著,“不信你看看我手裏 ,什麼都沒有。”
這個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一個破破爛爛的袋子舉到了楚洋的麵前,“你看看...”
楚洋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袋子,就是一種放白麵的袋子,裏麵現在被這個年輕人裝的都是廢鐵。楚洋也就真的相信了這個年輕人說的,隻是楚洋的眼神還有一些疑惑。
年輕人哪見過這麼凶悍的人,上來就拿刀子指著自己的脖子。他本來就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他很少跟陌生人說話。隻是這次他不得已不說了,他看楚洋不相信,又指了指屋子裏麵,“你看...”
楚洋往裏麵一看,屋子裏麵還躺著五六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楚洋感覺到了震撼,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真多,他們都是被社會遺忘的人。
“你們都是哪的啊?”楚洋放低了語氣。
“從外地來的。”年輕人,看見楚洋放下了匕首,說話雖然不緊張了,但還是 難免羞澀。楚洋從他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從前。
自己的從前,也是那麼的羞澀,剛到縣城上學的自己,麵對陌生人,除了緊張和解釋,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直到有那麼一天,直到發生了一件事情,楚洋才學會了反抗。
所以楚洋對他有一種陌生的親切感,“你們怎麼都來臨安了?”
“我們都是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流量,哪裏的東西多,我們就在哪裏多住一段時間。”
強子此時也走了過來,聽見了這個年輕人的話隨口問道。“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楚洋指了指屋子裏麵躺著睡覺的人。
強子看到之後,倒沒有多大感覺,畢竟強子認為,自己也幫不了他們什麼。自己也不是救世主,其實楚洋也隻是心酸...畢竟生活就是靠自己去改變的,如果自己一直順其自然,連改變的心都沒有,楚洋也不會管的。
其實這個時候的楚洋還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已經麻木了,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改變,怎麼反抗。
所以這一次的楚洋,也隻是心酸了一會兒, 楚洋沒有在糾結他們為什麼在這,楚洋隻是問道,“你們在這裏見到過其他陌生的人嗎?”
年輕人早已經被生活磨去了菱角。從來沒有上過學的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了溫暖,所以他反而習慣楚洋問別的,“昨天來過一群人。”年輕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他們長什麼樣?”楚洋問道。
“沒看清楚。”年輕人撓了撓髒亂的頭發說道,“不過,我知道他們在哪...”
“在哪?”一邊的強子趕緊問道,強子知道如果一天查不出來是誰想害亮哥,楚洋一天都不會高興。
“我說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小年輕試探的問了一句。
把楚洋和強子給問笑了,“行了,你趕緊說吧。”
小年輕擦了一把鼻涕,說道,“他們在這棟樓的頂層。”
”現在走了沒有?“楚洋趕緊問道。
”不知道...“小年輕知道楚洋和強子不對付自己之後,咧嘴笑了笑,”他們前幾天還攆我走呢,隻是後來看我們實在沒地方,他們也就不管了。“
楚洋聽到了這個消息非常的興奮,至少證明南少沒有騙自己,楚洋笑了笑,拍了拍小年輕的肩膀,”實在是謝謝你了!兄弟,抽煙不?“
小年輕不好意思的衝著楚洋笑了笑,沒有說話。
楚洋自己點了一根煙,給強子扔了一根,當然也給了這個窮苦的孩子一根。
這個小年輕握著香煙的手,有些顫抖,楚洋用手機的燈光照了照他的臉,楚洋這時才看清楚,他的臉黑乎乎的,頭發亂亂的,跟乞丐沒有什麼區別。其實他們也真的算是乞丐了,隻是他們不乞討,後來楚洋才知道在臨安像這樣生活的人真的很多很多,晚上他們就會躺在高架橋的底下,地上鋪幾個破舊髒黑的被子,上麵也是蓋幾個,把自己裹的特別嚴實,等餓了的時候,就去飯店門口,別人倒的飯裏撿點東西,或者自己揀點垃圾,然後賣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