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不行啊!”另一個地方一個妙齡女子慌亂的喊道。
“女兒,你要記得,你是我們華明國最後的希望,你一定要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華明帝痛苦的道。
他說完,竭斯裏地的大喊一聲:“光複我我華明國!”
聲音在室內回蕩著,如同一個被束縛的靈魂拚命地想掙脫桎梏的束縛,左突右撞。
終於,那個聲音漸漸消散開去,如一縷煙塵,隨風飄去,杳無蹤跡。
“父皇!!!”
那個女子麵對自己父親那早已僵硬的身體,悲愴的失聲痛哭。
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源源不斷的滾下,最終聚集在了她那玲瓏的下頷,滴落下來,砸在了華明帝的身上屍首上,飛濺起了點點淚花,如同水門公主夏黛莉此刻早已支離破碎的心。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邪冥國的首都美和城的陰魔殿獄。此處及其陰森,終日不見陽光,而且有隔絕屏蔽暗以外的其他9種元靈,使得關押者無法從外界吸納元靈,陰險至極。
凡是進入其中的人也隻有一條路——被折磨致死。與昔日的渣滓洞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剛剛華明帝自知自己大限將至,立馬決定將自身的修為全部給予自己的女兒。
但也在運功之後,他昔日烏黑的頭發早已變得花白一片,麵容也憔悴蒼白了許多。
終於,一座大山,轟然倒坍了,永訣人世。
夏黛莉依舊在放聲痛哭,她的樣子現在早已沒了昔日的高貴與莊重,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淒愴與悲痛欲絕。她的頭發也早已淩亂不堪,無序的排列在她的頭上,低垂下來,幾乎遮蔽了她的臉。
此刻的夏黛莉完全悲痛欲絕,精神恍惚,瀕臨瘋癲。
“母後,父皇都死了;哥哥,妹妹又失蹤了;家破人亡,國滅眾散-----”她喃喃的哀歎道。
“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我華明帝國怎麼會淪落至此!天啊,你這是什麼公道?”
她低垂下的長發早已被她臉上的淚水所粘上,淩亂不堪,無盡的狼狽與可憐。
與此同時,不明覺厲的四人組這邊。
“那麼,我們要抗擊的又是誰?”許蘭雪直奔主題。陽諾林一聽,目光頓時變得凶惡,充滿了仇恨,牙齒也咧了起來,恨不得將那個人一口咬碎一般:“邪冥國君主貝翰河。”
“好了!”
陽諾林收拾了一下憤慨的情緒,繼續正題。
“我現在要來激發你們體內的元靈了,請做好準備。”說完,陽諾林盤腿而坐,也在一瞬間,他的身邊立馬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元靈陣,陣式中又有四個小環,隨著元靈陣的轉動而一起轉動。
“站到小環上來!”四女一聽,便試探性的輕輕邁了一小步,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發現沒有問題後,才開始壯起膽,繼續向那個環中走去。
也就在四人剛剛踩在了環中,突然,一道炫光從地上一噴而出,將四女團團包裹起來,並且煥發出了不同的顏色:
許蘭馨,紅色;汪萍雅,天藍色;任麗可,翠綠色;許蘭雪,紫白色
四人則又再次進入了無意識的狀態,隻覺得自己體內的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解除桎梏的束縛,由沉寂狀態慢慢的蘇醒,轉而變成活躍狀態。
那一股力量,也在緩緩的融入自己的經脈,伴隨著著經脈的流動,和自己融為一體,成為了自己能力的一部分。
它似乎也在隨經脈的流動中,不斷地更新、升華她們體內的經脈構造與氣息的運轉方式,使得她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與輕鬆,仿佛重獲新生一般,而夢醒後,是自己更深一步的進化與變強。
(此時,邪冥國美和城)
“大人,你的臉色不太好啊”陰宣的聲音再次在邪冥殿中響起。
她這時正畢恭畢敬,虔誠的跪在邪冥殿中。而被她膜拜的,正是邪冥大帝貝翰河。
隻見貝翰河表情嚴肅的靜默在邪冥皇位上,他的腳下則正在運行一個探測元靈陣。突然,他的眼睛睜開一瞪,嚇得陰宣直哆嗦。
“真是的,他們,竟然真的來了。”邪冥殿中,一個洪亮的聲音終於響起。貝翰河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前踱了幾步,仰頭想了想,隨後突然問陰宣到:
“陰宣,你,相信那個預言麼?”
陰宣一聽立馬慌忙的的道:“回冥皇,妾身不相信。又有什麼能夠毀掉我們尊敬的聖上?”
然而貝翰河則一臉不屑的道:“膚淺!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小看敵人。”
說完,他又低下頭對陰宣道:“你跟我幾年了?”
陰宣一下子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但還是恭敬地道:“小女子跟隨大人8年了。”
“是嗎?”貝翰河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又說:“那,陰宣,我記得你原來本是華明國的人,投靠我也有8年。隻不過,我還是對你的忠誠很懷疑啊。”
陰宣一聽,立馬緊張起來:“尊敬的冥帝,我這叫棄暗投明,而且我也很看不慣華明國的一些做法,特真誠的投奔您,並為您征戰8載,小女子怎會有反叛之心?”
“是嗎?”
冥帝微微一笑,便狠得扭頭道,“那我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去殺了那8個異界戰士。能完成的話,我就相信你。”
“謝冥帝!”陰宣慌忙的道。
“妾身一定不辱使命。”說完,她便起身欲退。
“等等。”冥帝的聲音又突然響起。
陰宣一聽立馬又回身恭敬地跪了下來:“冥帝有何吩咐?”
“我的六小眾,會幫你的。”
“謝冥帝,有了六小眾的援助,妾身一定不辜負冥帝的厚望!”陰宣恭敬,興奮不已的回答道。
說完,她便再次起身,大步跨出了邪冥殿大門。
殿內;
“大王,要戰勝陽諾林和布雷斯,就靠她一個,不是飛蛾撲火嗎?”等到陰宣的背影消失後,邪冥殿中再次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這次,貝翰河卻是表現得異常的恭敬,一下子跪倒在了皇位邊,臉色也變得慌忙了許多。
“唉,”那個人嗔怪的感歎一聲,“你是君,是冥皇,我是個臣,我怎麼好意思受你一拜呢?”
說完,他一邊俯下身,一邊扶著貝翰河起來。
黑暗中,那個人的麵貌根本沒法看清。
更何況他還穿了一件帶帽的長黑袍,將他團團包裹住,充滿了神秘與詭異。
而且,他的聲音陰陽怪氣,既不像男,也不像女,根本無法分辨他的真身。
他,就像一個謎一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