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的冬天不算太冷,比起北方許多城市的天寒地凍,冬天在春城隻不過是給女士們的衣櫃裏增加一點不同類型衣服的借口而已,一年到頭都是短褲短裙輕裝上陣的紅男綠女街上一抓一大把。
今天晚上,在場的許多時尚男女也是一身輕便,雖然鬥獸場深入地底,但是供暖充足,並不能感受到外頭五攝氏度的寒冷。
可是就在最後一滴鮮血從歸魂刀滴落的一瞬間,一股陰風從場中央吹起,刹那間拂過整個觀眾席,穿的太少的觀眾們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凍得渾身發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隻能直楞楞地看著場中的慘狀,一語不發。
通常鬥獸結束後,觀眾們照例都會瘋狂一番,慶祝的慶祝,埋怨的埋怨,總歸熱鬧的很,那像今晚卻是鴉雀無聲,甚至動都不敢動,仿佛一動就會吸引那把快刀穿過玻璃罩直接斬在自己身上一樣。
“咳咳!第一場結束,‘飛鳥大俠’梁弓獲勝,休息十分鍾結算勝負,第二場將於十分鍾後開始。”原先甜美的報幕女聲,這時也變得幹澀無比,勉強宣布完後立馬換上音樂聲。
不過,報幕女聲一出,仿佛把所有人帶回現實,被殺氣冰凍的觀眾們開始溶解,互相對視的人們都從彼此的眼神裏讀到一絲驚恐,大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煙來狠狠地吸上一口,讓那股深入肺腑的熱氣驅散心裏無窮的重壓。
隨即觀眾席裏又回複了正常的喧鬧,不過滿場盡是哭喪臉。
“擦!輸了。”
“我擦!這是什麼神人?靖安會坑人啊,去那裏找來這家夥?”
“去他媽的,老子真是瞎了眼!一台烈馬就這麼去了。”
雖然愁眉苦臉的人占了大部分,但是間中還是有幾個眉開眼笑的家夥。
“結算!結算!”羅為摟著陳靜哈哈大笑看著一臉鐵青的劉解放,拿到對方開出的支票後,順手從陳靜露出的白皙的胸口塞進她的胸圍裏。
低頭親了陳靜紅唇一口,輕輕道:“給你!”羅為不管陳靜驚喜的眼神,抬起頭來對劉解放說:“大劉,怎麼樣?敢不敢再賭一場?”
“草尼瑪的猥瑣,這麼得瑟?賭就賭,有什麼不敢?一樣,五百萬,你賭人,我賭獸,怎麼樣?”劉解放氣得不輕,這種揶揄人的台辭通常是他專有,今天被羅為這猥瑣小子一說,立馬激得他上套。
“好,一言為定,我賭人,你賭獸。”羅為笑得幾乎收不回來,摟著陳靜回去算算自己撈到多大一筆。
橫跨鬥獸場的另一頭。
不管周圍的美女露出厭惡的表情,因為心情激奮而滿紅坑疤麻子通紅的應公子,看著座位上電腦屏幕顯示的數字,一揮手差點大叫出聲,就這麼一回,一年內追女的花費都有了。
他心想:“尼瑪,這快遞員硬是要得,公子我應該打賞打賞他,讓他下一場再努力點。”
樓上的密室裏。
周總似笑非笑的看著同樣臉色鐵青的傅雄:“傅總,你太輕敵了。”
傅雄的臉上完全找不到進帳一個多億的喜悅,隻在心裏不住盤算著,就連周總的調侃都沒聽見。
末了,拿起桌上的電話道:“下一場改了,把那三頭大蟲送上去,記得給它們加點營養品。”
然後轉過來看著周總道:“周總,你放心,下一場絶對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好,至不濟也不能讓這家夥毫發無傷,如此得意忘形。”周總雖然如此回答,但是他對傅雄這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小後生,可沒有多大的信心。
鬥獸場內。
回到場邊坐下來養神的梁弓,無視於進來收拾殘局的飼養員忿恨眼神,隻是自顧自地抬頭看著自動噴水清洗的玻璃罩無語。
“哎喲!痛死我了。”躺在一旁被他的獅子吼震昏的武生隆終於醒轉過來。
甩甩頭坐起來,有點茫茫然的老武好不容易才收回心神:“咦?那些狗咧?”
左看右看隻看到幾個飼養員,卻不見剛才那些狗,武生隆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