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陳靜第一個看出梁弓的想法:“啊!他要擊破玻璃罩,不好了,為為快走!”
“不會吧,這可是防彈玻璃耶,靖南公司說連衝鋒槍都打不穿,單憑肉掌那有可能?”羅為好生質疑,劉解放也難得與這個死對頭同樣意見,點頭稱是。
“你們沒注意到嗎?他麵前就是剛才追擊老虎時落拳最多的地方,等著看吧!不過我建議咱們還是靠邊點站,你們想想如果他真的破罩而出,那就是虎兕出柙,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羅劉兩人仔細一想果然如此,還是乖乖地退到門邊看熱鬧吧!
梁弓調息了一陣,精氣神合一已經到達顛峰,於是吐氣開聲,三記十成十的七傷拳連續轟在玻璃罩的同一點上。
玻璃罩中拳頓時喀嚓喀嗦直響,先是一點裂痕從拳印中央開始向外擴散,然後劈哩叭啦快速演變成一條條蛛紋般的裂痕,羅為等三人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相對駭然。
退後三步拔出歸魂刀,全身真氣力貫刀身,尺長的黃芒如蛇信般透出刀尖伸縮不定。
“呔 !”梁弓吐氣開聲,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同時間那股刀罡已經觸及裂痕的正中心。
“砰!”一聲震撼全場的巨響,玻璃罩應聲而碎,破裂成小塊的玻璃碎屑四處噴散,附近十來米之內所有人都被波及,碎屑的衝勁打得眾人哇哇大叫,血痕處處。
羅為,大劉還在慶幸剛才聽從陳靜的話離開座位,要不然現在他們也是坑坑疤疤,得便宜整形醫生了。
“不好!快走!”一條身影從玻璃罩中穿出來,陳靜立馬變色連忙拉著羅為跨出門口。
觀眾席中僅剩的百來個富商大鱷這時也注意到這邊,個個驚慌失色四處躲避,整個觀眾席如同災難片中的現場。
站在最上一層剛剛才追著周總出來的傅雄更是麵無人色,這時他也顧不得見勢不對一路急跑的周總,對著底下大吼道:“攔住他,把客人疏散,殺了他賞金百萬!”
他不吼不打緊,一吼就引得剛脫身還站在沙發椅上的梁大俠,抬起頭往聲源查看。
這聲音挺耳熟的?
擦!就是你了。
那張與傅惠傅娟有八分像的臉龐,加上與先前在大鐵箱子中那人相似的口音,不正是老武口中的靖南分舵主傅雄嗎?
好啊!好大的膽子竟敢設計陷害哥,又把哥當猴耍了大半天,今晚要是讓你逃出生天,哥這個勞什子大俠就不幹了。
見梁弓抬頭注意到他,傅雄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傻事,麵對梁弓的威勢立馬嚇得屁滾尿流,轉頭看看自己的大批手下都還在低層的觀眾席,自身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扒了衣服綁起來的美女,赤果果地攤在梁弓刀前。
見梁弓縱身上騰,傅雄暗歎了一聲知道自己今天一招出錯滿盤皆輸,麵對武力遠高於他的梁弓,這回必需拚命了,隻要能拖上一點時間讓手下們趕過來,他就有希望脫身,要不然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兩說。
傅雄畢竟也從小受過母親傅惠的嚴格鍛煉,從腰間拔出軟劍後知道不能站在這裏當靶子,主動出擊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於是大喝一聲後也騰身而起,由高處直衝而下,出手就是峨眉劍法中的密招“玉女穿針”,尋著梁弓刀勢間的破綻趁隙而入。
又是這招!果然也是峨眉人。在這招下吃過大虧的梁大俠記憶猶新,當然知道對方刁鑽的劍勢將從自己的刀法破綻中尋隙而入,於是刀尖低了一分故意賣個破綻,果然臨敵經驗不多的傅雄立馬大喜,軟劍又加快三分,衝著梁弓腹脅之間而去。
“鏘!”金鐵交鳴中,兩人身影在空中交會而過!
梁弓躍上了觀眾席的最高層轉過身來俯視眾生。
傅雄落到走道中間站定,麵向著老虎肆虐中的鬥獸場,一絲苦笑慢慢浮上他的臉龐。
伸手摸摸心口上的大洞,在永沈於黑暗前他長歎了一聲:
“唉!我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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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筆力有限,怎麼碼都寫不出那種感覺,長歎一聲,睡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