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唐複,唐由你們也在這裏?”梁弓的記性挺好,就算隻在雨夜裏見過一麵,還是立馬認出另外三名年青僧人,就是與唐觀一起扮苦肉計欺騙唐姥姥的唐家子弟。
“還有這位肯定是唐陸生嘍!” 清瞿但是相貌堂堂的國字臉中年和尚,還帶著雙蛇眼,正與唐沁說過的唐陸生形象相符。
嘖!原來這一窩蛇鼠剃了頭躲在少林,難怪唐門發動了所有力量都找不到他們。
“不錯,我是唐陸生,姓梁的小子,就是因為你,我們那天夜裏的行動才會失敗,今天終於讓我們逮到機會了,哈哈哈!”
唐陸生咬牙切齒盯著梁弓,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才能解掉心頭之恨。
十幾年暗中計劃籌備毀於一旦,他一直不明白當天夜裏怎麼會失敗,到後來從唐門傳出來完整內幕,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這小子壞了事。
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這夥人事敗逃離唐門,最恨的倒不是唐姥姥或是唐老祖宗,反而是插手的梁弓和當天帶頭的祈雄,如果不是他們壞事,大業早成,他那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祈雄據說已經死在大江上,剩下的就是眼前這小子了。
“老爸,有些不對,這小子中了一滴血,怎麼還能說話?”唐複突然有點心驚膽跳的感覺,心頭老是覺得不對勁。
“沒事,他可是先天巔峰高手,肯定一中針便封了血脈,以真氣壓製毒性擴散,能說話自屬正常,你們不必擔心,他已經動彈不得,一動毒性立馬尋著血氣運行流入心脈,‘一滴血’在唐門十大奇毒中排行第五,隻要一滴血就見血封喉,若是三分鍾之內沒有服下解藥隻有死路一條,等他真氣耗盡吧,遲早的事。”
唐陸生顯然對一滴血奇毒信心十足。
“叔,還是別跟他廢話了,一刀宰了便是。”唐觀對梁弓也有點畏懼之心,從梁弓踏入唐門之始,他的算計就從來沒有成功過,次數一多心裏已經有了陰影,自然想早點解決為妙。
唐陸生卻是小心翼翼,控製眾人離開梁弓五米以外:“他現在體內還有部分真氣支撐著,至少仍有一擊之力,這等高手臨死一擊非同小可,咱們之中恐怕沒有人可以接得下來,所以保持距離不要太靠近他。”
這幾個唐家子弟一聽也覺得唐陸生的處置合理,他們何需跟一個將死之人同歸於盡?
“說完了?這麼說來,我是必死無疑?”梁弓聽了老半天,一會兒說要殺他,一會兒說要等他死,聽起來自家這條小命好像已經操縱在他們手裏一樣。
“哈哈哈!你不必再掙紮了,沒用的,中了唐門奇毒一滴血的人,還沒有人能逃過性命,死吧你!”唐武狀似瘋狂,他原本在唐家手握重權,隻因為一念之差,現在落到削發為僧,每天青菜蘿卜過日子的地步,不過他不思己過,反而把一切怪罪在梁弓頭上。
“唉!很抱歉,哥的命老值錢了,可不能如你們的願。”解毒時間已過,不過他還是調動真氣運行了三周天,確定自己體內再無任何毒素,反正這些唐家人也不敢上來動手,他也樂得多花點時間以免後患。
“哼!錢什麼錢,都已經是將死之人,還……”唐觀見他一直沒有動靜,想來唐陸生所說不假,對方肯定在運功抗毒,於是壯大膽子來到梁弓身前五米,伸手指著他大聲嘲笑,不過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睛像是見到鬼般,幾乎要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