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會所深處,離四名老怪所在蘇式庭園不遠的一處院落內。
大庁堂裏的裝修與古典中式院落完全不同,白色長毛地毯上散落十幾張進口皮沙發,庁堂裏還有一個小酒吧,提供各式調酒服務,幾個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穿著金色開高岔旗袍往來穿梭。
這時有六七個年紀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的中年男女環坐在一起低聲談笑,幾個人裝扮各異,有穿著西裝,也有穿漢服和武術服,甚至還有一個和尚,看起來與高檔的會所格格不入。
不過這幾個中年男女人人氣勁平緩,六覺靈敏,個個有如出鞘利劍,氣勢逼人,顯非常人。
“南宮橋,這回你拿到多少?”問話的女人雖然也有四十來歲,臉上皺紋初顯,不過眉目之間英氣勃勃,年輕時候肯定是美女一個。
“怎麼?傅玲,你們峨眉半路退出,影響你的收入吧!”南宮家似乎以出帥哥聞名於世,南宮橋也是個中年大帥哥。
“唉!你不說我還不生氣,本來大好場麵就被我們那個不識趣的掌門給搞砸了,我妹妹可是氣得要死,但是又無可
奈何,這回我隻拿到一份股息,地區分紅一毛也無。”傅玲眉目之間頗似傅惠,聽她的稱呼顯然是傅惠的姐姐。
“哈哈,這樣說來你不就隻拿到一千萬出頭而已,連在京城買個房都不夠。”南宮橋有點興災樂禍。
“是啊,你們幾個都拿到不止五千萬吧?”傅玲越說越氣。
“嗯,確實數字不能跟你說,不過隻多不少,其實拿最多的應該是性智那個假和尚。”南宮橋洋洋得意,不過還是不無遺憾地看著坐在不遠處,正跟其它人談笑風生的中年和尚。
“氣死我了,咱們都是一夥的,又是武林盟的創始人,所有的主意都是咱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可以說沒有我們就沒有武林盟,為什麼我就隻能分到這點錢?”不是一家人不出一家門,看來傅玲跟她妹妹都是錢看得比天重的人。
“別擔心,等那人一上位,你妹妹不就風騒了?你也可以沾點光。”南宮橋有京得意忘形,說話聲音大了點。
“別亂說話,你喝醉了嗎?”聽到“上位”兩個字,傅玲立馬變色,庁裏其它人也立馬住嘴看向他們這邊。
南宮橋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打哈哈道:“啊,我是有點醉了,哈哈。”
“南宮,注意一下。”叫性智的和尚似乎是帶頭人,說話的語氣不佳,南宮橋雖然臉色不豫卻也沒有反駁。
“性智,就快開會了,那人上位已是定局,怕什麼?我王佐就不怕。”這人臉如重棗,身形十分高大,雖然坐著卻比其它人高上一截,年紀也不小,臉上卻仍然有年青時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南宮橋對他的助拳投以感激一瞥,既然有人跟自己意見相同,那就不必躲躲藏藏:“我說得不對嗎?咱們年輕時當了十幾年苦哈哈的警衛,退下來還被綁著當教官,半輩子都賣在四九城裏,現在揚眉吐氣的日子到了,連哼哈一聲都不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會還沒開,那人雖然得到咱們和許多世家的支持,上位的希望很高,不過也不是十成十,在事情落定之前會有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咱們之前都表現得十分超然,所以這時候也不必急著表態站隊,留點回轉空間對咱們都好。”
性智和他師兄性空一樣口舌十分鋒利,不過他的話確實有道理,說得南宮明和王佐吶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