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7時,京城大內。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某一個辦公室裏,一個五十來歲身材魁武的中將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嚇得站在桌前的性智等六人全身一顫。
看幾人噤若寒蟬的衰樣,中將臉色稍緩,從煙盒裏抽出一顆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才道:
“你們幾個都是局裏的老人了,雖然從第一線退下來,也還是得守著局裏的規定,平常撈點外快,不會有人阻止你們,可是像昨晚上鬧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全力吼出來,足見他的怒火已經幾乎要失去控製的地步。
“……”性智幾人那敢說話,這時候越辯駁越遭,低著頭由著局長把火氣散發反而好得多。
“哼!不敢說話了?你們知不知道這事的影響有多壞?你們有種,居然敢在京城裏開槍,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少老幹部,老百姓打電話報警?謠言都滿天飛了。”
中將大人罵累了一屁股往後坐下來,長呼了口氣道:“你們幾個沒事跟陸家李家和苗家那三個小兔崽子胡鬧什麼?”
馬興出身江湖樓對情勢判斷最敏感,聞言立馬知道局有意為他們開脫,如果這時還不知道打蛇隨棍上,那可真是白癡了:
“報告局長,我們知道錯了。鬧到這種程度可不是咱們的主意,我們六人原來也隻是聊天時隨便說說而已,那知道陸輝他們聽到起了興趣,找人擬定計劃後就要求咱們加入,您也知道咱們身份在他們眼裏不算什麼,加上他們除了要求我們各自說服自己的門派外,也沒有太多要求,等於是坐領幹薪,所以我們……”
“放屁!這些人的錢是這麼好拿的嗎?”局長氣得把桌上的茶杯抓起砸在馬興頭上,馬興可是躲都不敢躲一下,任憑瓷杯在額頭上砸個粉碎,茶水淋淋滴落,茶渣沾得滿頭滿麵。
局長見他這付乖巧樣,總算氣消了一點。
他出身少林俗家弟子,性智算起來還算是他的晚輩,幾個家夥年齡大了後就從第一線退下來,隻有重要場合才出勤,平時隻是擔任局裏和各個部隊的教官。
習武人投效國家,能夠像他一樣坐上高位的隻是極少數,大部分的人都是擔任警衛工作,雖然國家並不會虧待他們,但是在現今虛榮氣息和金錢價值敗環的社會裏,這點待遇顯然沒有辦法滿足他們的物質欲望,所以少部分人暗地裏搞點野路子掙錢,他也是掙一隻眼閉一隻眼。
武林盟的事,他知道的非常清楚,馬興的話倒沒有為他們自己掩飾,無非是這幾個屬下日日跟著保護對象出入奢華場所,心野了,於是異想天開琢磨出一個圈錢的點子。
如果隻有他們幾個人,沒有當官的配合,異想天開就是異想天開,當然不可能成事。
但是沒想到這事被京城裏幾個少爺們知道,聯合了許多人擬定計劃一起配合,不過由於打得是武林人的主意,這夥少爺們幹脆躲在背後,推出性智等人出來擋槍,可笑得是他們幾個分了點車馬費就已經樂嗬得分不出東西南北,乖乖地任由人驅使。
蠢啊!一群笨得像豬的蠢貨。
就像馬興說得,京城的少爺們那會把他們當人看待?人家要得是隻是局裏的大牌子,幾個蠢貨那知道這些二代、三代們到手的何止十倍、百倍?
至於他們圈到的驚人財富到那裏去?上頭當然一清二楚,可不是他該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