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來月,皇上下旨封林辰為校尉後居然退位隱居了,當然,他也老的差不多,是該退位了。太子年過三十即位,卻還是改不了不穩重的性子,聽說朝堂之上隻要不順他的意思就經常大發雷霆,上位還沒有一個月已經罷免了好幾個官員,搞得人心惶惶。原本在朝堂上相當有份量的晉王也在外巡視,尚未歸返,因此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任由新皇帝作威作福。
“姑娘。”餘姚一臉誠懇的看著我。
“餘公子有話說?”看到他的表情,我怎麼覺得慎得慌。
“其實是晉王想請姑娘去王府聚聚。”他欠身揖了一下。
“晉王?”我愣了:“晉王不是去巡視邊防了嗎?”
“嗬嗬,其實晉王他前天就回來了。”餘姚一臉得意,不知道他到底在得意個啥?
“哦,回來了啊。不過晉王他讓我去府裏有什麼事麼?”原來已經回來了啊,看來他來來回回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嘛。
“嗬嗬”餘姚笑了笑,“晉王說好久沒吃飄香樓的酒菜了,心裏想得緊,姑娘給捎點過去吧。”
我KAO,原來是讓我給他送東西,真TNND的會享受,我暗想,居然懶到不願意親自到酒樓來吃。當然,晉王,我是得罪不起的,我自然是應了,還十分爽快:“難為這麼長時間,王爺還能記著咱們飄香樓,打點好了我安排人送過去。”
“稍後王爺會派人過來取,當然姑娘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好。”也不嫌人家取麻煩,真是的。不過不用我的人送也好,免得耽擱我們做生意。
餘姚出門之前,突然轉過身來,輕輕在我耳邊吹到:“對了,險些忘記,王爺回來的事,姑娘可要保守秘密哦。”
我一愣,回過神來,餘姚已走出酒樓。
“老皇帝趁你不在京城悄悄退位,新皇帝脾氣暴躁、做事又不得民心,幾位重臣各有異心。南有南錫三太子派出的探子猖獗,北有北鐾幾十年的仇恨,風霧雖不足為患,但是也不可能對鉞鎔伸出援手,水緒雖與鉞鎔交好,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你說,天下要亂了是不是?”
林辰的話音落下後,書房裏靜了,誰都沒有再說話,隻能聽見隱約的呼吸聲,我也開始煩躁不安,回頭四處打量生怕被人逮個現行,正打算推門進去時,晉王終於開口了。
“你想做什麼?”
“嗬嗬,和你想得一樣,或者…你比我想要的更多?”
晉王唇邊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靜觀其變,我不知道這個時機什麼時候來,但絕不是現在。”晉王慵懶的語調響起。
輕輕敲了門,我喚道:“王爺,酒菜都送過來了。”
“進來。”
我推門進入,兩道身影同樣的慵懶,兩張韻味截然不同,卻同樣出色的俊顏,齊齊望住我。
我福了福,“酒菜都已經備齊,晉王和林哥哥現在用麼?”
“若瑩來了?”林辰溫柔的笑了起來。
晉王卻皺了皺眉:“你們幾時這麼親密?”不過他卻沒有要我們回答的意思,站起身說了句:“走吧。”
我隱隱有些不安,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怎能看出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但是林辰剛剛的那句“天下要亂了是不是?”卻讓我覺得有些沉重,我以為我來到的是一個國泰民安的國家,我以為我來到了一個可以安居樂業的場所,卻不知,陰謀、爭奪、報仇、占領都正在上映。看來這樣的好日子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了。
“我說,用不著這麼明顯吧?在我們麵前還是不要直勾勾的盯著他。”被晉王一嘲笑,我慌忙回神,想得太投入居然就一直盯著林辰看得目不轉睛。
我麵上一紅,又氣憤晉王的口不擇言,嘟囔道:“誰長著不是給人看的?”
引得剛剛進來的餘姚和絡腮胡子任非將軍也是一笑:“看看,還有理了不是?”
我更是懊惱,這麼一說,搞得我好像真的在看他一樣,落下了話柄還沒撈到好處,鬱悶。
“這位姑娘是?”絡腮胡子突然出聲。
“將軍,這位就是飄香樓掌櫃趙雲啊。”一直沒受任何影響的林辰開口應道。
“啊?你真的是女的?啊啊啊,不是,趙雲真的是女的?呸呸呸,你怎麼能是女的呢?”絡腮胡子直接跳了起來。
結果說了半天還是沒把話說明白,搞得大家都笑了起來,我也笑答:“任將軍,上次見麵多有隱瞞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