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夜猿臂輕舒,把江浸月攬住。江浸月軟綿綿的半倚半靠著他,媚眼如絲,嬌聲軟語:“王爺,奴家新得一幅字畫,畫中寓意卻是不甚明白。可否請王爺指點一二?”
“哦?不知你這字畫何在?”江陵夜手下用力,在她的小蠻腰處輕輕揉捏,直揉的她身子如水蛇般扭動,臉頰酡紅,語氣更甜:“如若王爺有興趣,等會請王爺去‘雅馨小築’。奴家先行告退。”
“等下。”江陵夜舉起杯子,美酒入口,低下頭,對著她的唇,反哺入口。江浸月滿臉嬌羞,柔身一個旋轉,繼續她那未完的舞蹈。
江陵夜起身,衝著那幾位一拱手,“各位,我去去就來。”
墨之殤微微一笑,說道:“美人相邀,共度春宵。逍遙王可謂真逍遙。”
江陵夜絲毫不為意,朗聲笑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得佳人青眼,又何必做那假惺惺之事?先行一步!”
說完,背著雙手。早有丫鬟上前,為他領路。一徑來到二樓,在拐彎處,一間房,上麵“雅馨小築”幾個字為大草,筆意奔放,體勢連綿。
江陵夜站在這牌匾下,腳步微微一頓。跟在丫鬟後麵進了門,隨意的問:“不知花魁娘子門上的牌匾,在何處定做?本王瞅那字漂亮的緊。”
丫鬟連忙回道:“回王爺的話,這牌匾是一位君公子於三月前所贈。花魁娘子瞅著喜歡,就把原來的‘牡丹閣’改成了這牌匾上的字,說聽起來有股雅意。”
“哦……”江陵夜沉吟著,看房間擺設,確實雅致。中間放著一張花梨木圓桌,桌子上擺著一盤水果,和四碟精致小點心。還有一個汝窯茶壺和四個茶杯。邊上則是一個大花瓶,裏麵插著的,是刺槐的幹樹枝,尖刺上插著一個個嬌豔欲滴的野草莓。
靠窗的地方,是一張大理石桌子,桌子上放著各種名人發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插的如樹林一般密集。
西牆上掛著一幅顧愷之的《洛神賦圖》,遠處淩波而來的洛神,衣帶飄逸,動態委婉從容,目光凝注,關切、遲疑。思念之情溢於卷麵,令人感動。
一張宣紙上,新題詩一首: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紙上墨跡未幹,看得出來是新提的詩句。
江陵夜眸子微微一冷,有寒光射出。小丫鬟嚇的全身一哆嗦,連忙跪下,顫聲道:“王爺,奴婢這就去給您上酒菜,您先慢慢吃著,花魁娘子一會就到。”
“你先下去吧。”說完,自顧坐下,拿起一塊綠豆沙,慢慢的吃著。眼光掃過南麵。靠牆鋪了一張斑竹萬字塌,掛了月白色紗幔,塌上鋪了一領絕細的席子,放了一個長藤枕,一塌緞麵被褥,微微有絲淩亂,打橫鋪在塌上。
一股細細甜甜的香味,如有若無,彌漫在房間裏。
“花魁就是花魁,待遇果然不一樣!”江陵夜冷哼一聲。門卻在這時打開,江浸月一陣旋風般的閃了進來。
一看見他,立刻堆著濃濃笑意,嬌聲道:“讓爺久等,奴家該死。”
“死?”江陵夜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站起身,走過去,一手把她攬入自己懷中,“我怎麼舍得讓你去死?”
“爺……”江浸月呼吸變的急促,玉手輕撫上他的胸膛,雙目微閉:“爺……您打算讓浸月再等多久?浸月時時刻刻思念著爺……”
“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江陵夜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渾身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身子禁不住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