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這是什麼新鮮玩意兒?”江陵蕭見他在棋譜中間隻放一顆黑子,不由好奇道。
“來來來,皇兄,老七當初就是栽在這棋上!”江陵夜把五子棋的規則講了一遍,又把自己因為輸棋而設計讓花明月嫁給他的經過講了一遍,直逗的江陵蕭哈哈大笑。
“老七,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啊?她中了你的計,你也算扳回一局!不算輸!哈哈……”江陵蕭在聽懂了遊戲規則後,跟在黑子後麵下了一枚白子。
江陵夜也跟著苦笑道:“哎!都怪臣弟氣暈了頭,一時衝動!花廷玉的三個女兒,就數她最為不起眼。如若能有明珠郡主一半風采,倒也罷了。可惜……”
江陵蕭的手拿著棋子,在半空中微微一頓,想了想,笑道:“明珠郡主?朕倒是忘了一件事情。墨鞅最為寵愛的妃子病逝,近日派使臣來見朕,說墨鞅想和華夏聯姻。”
“聯姻?公主尚不滿十歲,長公主遁入佛門,到何處去給他找個公主?”江陵夜撓頭道。
“對方隻說是聯姻,倒不曾說非得親生的公主。沒有公主,郡主也是可以。”江陵蕭落下手中白子,哈哈一笑:“老七,你輸了!”
江陵夜仔細一看,可曾不是?對方五個白子連成一線,連忙站起,說道:“還是皇兄厲害!初次下這棋,就贏了臣弟!”
“那是因為你分心了。不過朕知道,朕一定會贏了你的!”江陵蕭的目光,透過窗欞,看向院子裏的茉莉。隨即也站起身,說道:“朕乏了,回宮。”
周公公連忙扯開嗓子,喊道:“皇上起駕——”
“臣弟恭送皇上!”江陵夜跪下,江陵蕭坐上龍輦,回頭道:“晚上帶上府中女眷,好好熱鬧一番!”
“臣弟遵旨!”
直到江陵蕭的龍輦走出院子,江陵夜方才站起身,一臉陰鬱。
靜靜的站立了幾分鍾後,方才抬腳朝內室走去。花明月已經打扮齊整,正斜坐在貴妃榻上,眼睛望著窗外發呆。他走到她麵前,她也沒有發覺。
坐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妾身見過王爺——”花明月這才醒悟過來,剛想行禮,才發現手正被他攥著手心。
“你躺著別動。本王在問你,你在想什麼?”
“回王爺的話。明月見這遠處,翠竹悠悠,藤蘿蔓蔓。盛極,便有衰落之日。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是以想想古人,在想想今人,心中有所感慨。一時忘形,還請王爺恕罪。”花明月說道,她這話,多少也有點提醒的意思。
江陵夜這逍遙王府,不知幾多人眼紅?光從這府中的幾處建築,已經逾製了。皇上如果想治他的罪,怕是很容易。
雖說這府邸是皇上欽賜,可是以後,誰又能說得準呢。
現在她花家一門,全得仰仗他的庇佑,她和他,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江陵夜的眸子變的深沉,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是在提醒本王嗎?”
“明月不敢。”花明月垂下了眼簾。他的眼神,變的有些灼熱,這絲灼熱,燙傷了她,讓她不敢繼續看著他。
江陵夜卻鬆開了她的手,忽然說道:“皇上想和赤離和親。”
“和親?誰?”花明月還沒從那灼熱眼神中清醒過來,昏頭昏腦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