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你遲早會有機會見到他們的。”江陵夜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朝她手裏一放:“公主還是自個兒看吧。”
花明月顫抖著手打開那個錦囊,隻見裏麵除了果凍布丁手腕上套的金鐲兒,就是藍若離發上的金釵,還有的就是花廷玉大拇指上的扳指。
一看見這些東西,她已經確信,江陵蕭沒有說謊。爹確實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現在需要我做什麼?”為了家人,花明月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見她如此,江陵蕭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女人太過倔強,就不招人疼愛。來人!”
一直等候在外的虛空,連忙走了進來,說道:“皇上請吩咐。”
“即日起,朕賜花夫人佛號‘月明’,隨身婢女一律安排左右,伺候月明的生活起居。除了功課要和大家一起做,別的人,不許隨意接近月明。主持,可聽清了?”
“是!貧尼明白。”
江陵蕭回轉身,看看花明月,一聲輕笑:“月明,朕先回宮了。你就在這清幽之地,好好禮佛吧。”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江陵蕭一走,花明月頹然在椅子上坐下。屏幽弄影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圍在她的身邊,見她臉色不好,一疊連聲的問:“小姐,怎麼了?您要不要緊?”
花明月搖搖頭。江陵蕭的意思,就是她從今天開始,將會被軟禁在這小小院落中,哪裏也去不了。可是,為了家人的安全,她又能如何?
“月明,皇上的意思,你可曾聽清楚了?”虛空說道。語氣依然是那種淡淡的,生疏有禮。
“月明明白。”
虛空朝她微微一躬身,唱了聲佛號,轉身走了出去。
“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兒?”屏幽急道。
“爹娘還有果凍布丁都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們沒能離開華夏!”花明月的一句話,登時讓大家愣住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屏幽咬牙道,看向一直站在眾人身後的柳絮:“柳絮,你倒是給大家說說?”
柳絮駭一大跳,連連搖手道:“屏幽姐姐,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成天價的跟在紫箬姑姑後麵,朝宮中跑?想要攀個富貴,就出賣了自個兒的主子?”飄雪氣極,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柳絮的臉上。
柳絮的眼淚下來了,她走到花明月麵前,“噗通”跪下,說道:“公主,奴婢和弟弟聽雨,幼年時曾受逍遙王之恩,才得以苟活於世。又怎麼能做出那賣主求榮之事?此事真的不是奴婢所為!還懇請公主明察!”
“不是你?那又會是誰?你就知道我們小姐心軟,故意裝可憐來蒙蔽小姐!”弄影也是氣急,現在王爺還被關在宗正寺,老爺夫人果凍布丁下落不明。小姐又被軟禁在此,她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柳絮連連磕頭,直磕的前額都破了,還是不肯罷休。
“公主,前日奴婢和紫箬 姑姑進宮給太後請安,太後當時不知為何,甚為氣惱,在宮中大發脾氣,大家誰也不敢吭聲兒。紫箬姑姑也隻是小心伺候,一直等到太後怒氣消了,方才打算回王府。誰料天色已晚,宮門已閉。奴婢隻好和姑姑在值班宮女婉兒的房間裏將就了一宿。早上剛趕回來,就看到維娜公主在府中大罵下人,並且把公主的東西都扔到了門口。奴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公主就回來了。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如若有一句不實,奴婢願遭天打雷轟!”
柳絮一邊說,一邊磕頭,花明月細一思量,說道:“你起來吧。走漏風聲的不是你。”
屏幽驚道:“小姐?”
花明月輕聲道:“這事,還需細細查訪。弄影,扶柳絮去上藥。”
如若是柳絮走漏了風聲,想必是不可能的了。自己也是一時想起,讓父親帶家人去月夕,當時柳絮並不在府中,又如何得知此消息?
知道此事的人,隻有自己和爹,還有的就是屏幽、弄影。
這件事,要麼是身邊人出賣了自己,就是江陵蕭老早就派人在監視逍遙王府和公主府。有絲毫動靜他立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