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送清風,清風徐來。看長江碧波千頃,往事如煙。
良人離舟去,孤帆漸遠。眺藍天彩霞紛飛,前塵似夢。
琵琶空彈,珠淚紛飛。幾多情意,俱化東風!
思往日,桃花紅遍原野,良辰美景依舊。現如今,勞燕雙飛,天上人間莫牽念!莫牽念……
江浸月唱完這首曲子(此曲乃月亮亂編,不懂是否可以譜曲而唱。懂樂譜的親,見諒見諒),粉腮上,淚已幹。隻見她微微一笑,心中已是平靜許多。
“爺,夫人,這曲子,浸月唱的不好,還請莫要見怪。”
“這哪裏的話?浸月姑娘的歌喉,如仙樂,實在美妙的緊呢。”花明月極其喜歡這曲兒的旋律,說道。
江陵夜看了她一眼,花明月立刻知趣的閉上了嘴。哎!人家這話,明擺著是朝爺說的,自個兒插什麼嘴?
看看坐在船尾的維娜,訕笑道:“爺,浸月姑娘,我去看看維娜公主,不知她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說完,站起身,朝船尾走去,她想給他們留下一點空間,不至於太過尷尬,也好讓他們說說話兒。
江陵夜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月兒這家夥,真心狡詐,這船上就屁大點地兒,她能避得了嫌?
看著大度,其實那耳朵,不知豎多高呢。為了以後耳根清淨,還是讓她不要過去為好。
“月兒,你過來吧。這是船上,你別跑來跑去的。”
“嗬嗬,爺,月兒在和維娜說話呢。”花明月依然不肯過去。
維娜眼睛一瞪:“誰稀罕和你說話?哼!”
她到現在,心中還有氣兒呢。
“夫人,浸月和爺,現在清清白白坦坦蕩蕩,並沒有私密話兒要講,還請夫人不要避諱!”江浸月看向花明月,眼神清澈。
花明月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江陵夜一眼。這丫的,說話怎麼不經大腦?在外人麵前,多少留點麵子給自己呀!
“誰管你們有沒有私密話兒要講?我隻不過是過來看看維娜。你們講也罷,不講也罷,與我何幹!”花明月真心氣惱。
“月兒,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江陵夜被她嗆住了,麵子上下不來,當下沉下臉,說道。
“誰耍小孩子脾氣了?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自由?我非得就在那邊聽你們說話?還非得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花明月也火了。
任憑誰,有人當著自己的麵勾引自個兒相公,心情也不會很好。就算她,是做一種告別。
心中一個勁兒的勸自己,千萬別生氣!要優雅,要有風度,要儀態萬千,而不是像現在,潑婦般的,豎著眉毛吵架。
看看這船上,除了她,那三位兒,多多少少都打過江陵夜的主意。偏偏這隻花孔雀,還不曉得收斂。自個兒把別人的念想斷了,現在不知不覺的又要連上去,真真是越想越氣呀!
“你——”江陵夜哆嗦著嘴唇,指著她,不知說什麼好了。
江浸月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們:“爺,夫人,是浸月不好,浸月不該跟著爺來到這裏,更不應該打擾你們。浸月……浸月知錯了……”
江陵夜看看她,柔聲勸道:“浸月,這事不怨你。你什麼也沒做,又做錯了什麼呢?好了,沒你什麼事。你就不要亂想了,可好?”
“嗯!”江浸月使勁兒點點頭,一臉嬌羞。
花明月心中堵的快不透氣兒了。看看,當著她的麵,就開始打情罵俏了。這個江浸月,不愧是做過花魁的!就算她沒那個心,但是一舉一動中,已經顯示了那個意!
哎——
仰天長歎,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同樣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差別咋就這麼大年?
不僅是她這樣想,就連江陵夜,心中怕也是這樣想的吧?
“月兒姐姐,你是鬥不過這個狐狸精的,你就別鬥了。”一直冷眼旁觀的維娜,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