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夜看著維娜,眸子裏是深深的悲憫,這個女孩,正處花季,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爹疼娘愛的年齡,卻陷入了這危機之中。最是悲哀皇家人。
“來人,把她們送去後院,好生款待。”江陵夜不再看向她們,轉身吩咐道。
“是。”跪在地上的一幹仆婦,戰戰兢兢的,這才會過意來。立刻上前,架起維娜和花明玉,朝內室走去。
“夜哥哥,你一定就是夜哥哥。想不到,你和耶律休哥,居然是一丘之貉!呸!我是瞎了眼,才這樣對待你,隻可憐我的父皇,被你蒙蔽了雙眼。害的我的太子哥哥,身陷死亡之海。江陵夜,這筆賬,維娜是記下來了!”
維娜睚眥欲裂,雙目中,似有血淚。一股掩飾不住的恨意,從骨子裏朝外冒出。
花明玉整個人呆呆的,思維一片混亂。空張著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江陵夜身子一僵,卻是不聞不問,亦是不回頭,任由她們去了。
耶律休哥見她們已經被帶離,拱手道:“逍遙王,裏麵請。”
江陵夜不卑不亢:“耶律將軍請。”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立刻有人把門關上了。
一進去,江陵夜雙手背於身後,冷聲道:“不知耶律將軍,和月夕的這場戰爭,勝算有幾成把握?”
“多不敢說,六七成把握。”耶律休哥,自信滿滿。
“哦?那耶律將軍,是勝券在握了。”江陵夜淡淡說道。
“那是自然。沒有兩把刷子,本將軍能攬下這個攤兒?”耶律休哥大大咧咧:“不知你們華夏的兵馬,何時能到?皇上答應割讓給赤離的十五座城池,還要多久才能履行約定?”
江陵夜眸子微寒:“皇兄既然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實踐諾言。而耶律將軍答應皇兄的事,又做到了幾層?”
“哼!都怪墨之殤那家夥,太過狡猾。居然讓他突破了包圍圈。不過王爺請放心,他逃去的地方,乃是死亡之海,千裏茫茫,皆為黃沙。他進得去,出不來。至於墨鞅老兒,本將軍已經得知他的消息,不出十日,定砍下他的腦袋!”
江陵夜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墨鞅老兒,當日和三哥勾結,妄圖謀害皇兄,打我華夏江山的主意。皇兄苦於沒有證據,一直都是忍讓於他。直到三哥死後,從王府中搜出眾多書信,都是墨鞅老兒的親筆信。墨鞅老兒的昭昭野心,方才大白於天下。皇兄聖明,不濫殺無辜。但是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負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墨鞅老兒企圖侵犯我華夏在先,皇兄複仇在後。誰對誰錯,有幾人又能分辨得清?”
這一番話,似是自言,又似是辯白。想起墨鞅當初,咄咄逼人,縱容部下,屢屢侵犯華夏邊疆。又強逼著華夏,送公主與他和親。落得今日,淒惶惶若喪家之犬,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嗬嗬,逍遙王,待本王拿住他,讓你先羞辱他一番,出出氣,如何?”耶律休哥聽得他說出這一番話來,心中石頭落地。原來內中,還有這麼個緣由。他還暗暗納罕,華夏皇上,為何要派人和自己聯係,願助自己一臂之力,推翻墨鞅政權,扶持自己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