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開始了。
月清揚上席而坐,花廷玉柳芸秀坐於邊上作陪。江陵夜也是沐浴完畢,換了幹淨衣衫,坐在柳芸秀身旁。接著就是花明玉和維娜,花明珠和月清揚麵對麵坐著。
藍若離和路紅袖是妾室,自然是不能和皇上同席而坐。雖然藍若離的真正身份是白皇後,但是她不肯說,月清揚自然是假裝不知。如若讓賈太後得知她還活著,隻怕又會掀起 一場腥風血雨,說不定當年的皇室醜聞,就會鬧的沸沸揚揚。這一點,也正是月清揚敬佩她的地方。
是以,她和路紅袖一樣,不過是在自己房中吃點算了。
維娜沉著臉,時不時狠狠的瞪江陵夜一眼。江陵夜卻似乎沒有看見她的眼神,隻管靜靜坐著,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柳芸秀被花明珠點醒,心中忐忑,自然是陪著十二分的小心,隻希望皇上能沒想到她們輕慢月兒這一層。
月清揚端坐於上席,對各人的表情自然是盡觀眼底。當下也不說破,隻是微微一笑。如若花明月看見這笑容,估計又會罵他騷包。
花廷玉首先站起來,雙手端著一杯酒,躬身道:“皇上賞光,留在草民這裏吃頓便飯,實乃草民的福分。草民敬皇上一杯。”
月清揚淺笑,白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起麵前酒杯,說道:“花老爺客氣。孤是當哥哥的,時常來妹妹家中走動走動,自是應該。又何談‘賞光’二字?”
他這話一說,眾人全都變了臉色。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是沾了月兒的光,這裏是公主府,而不是花府,他又如何能把這裏說成是自己家?
還真拿自己不是外人了。
花廷玉連忙附和道:“皇上說的是。”
下麵的話,他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了。沒錯,他是收留了藍若離母女,可是,就這點恩情,還不足以讓他們鴆占鵲巢。
月兒一向大度,加上花家生意和白家生意混合於一起,是以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可是他們不能還如以前那般,看待 月兒呀。
皇上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他,這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本認為仗著皇上寵愛明珠,自己也算是國丈。誰知明珠這丫頭,心中不知怎麼想的,始終也沒有個名分。害的他被皇上奚落。如若他能成為國丈,還愁沒有府邸?
想到這裏,花廷玉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明珠。
花明珠把頭垂的低低的。貝齒緊咬下唇。聽見皇上那話語,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可現在這尷尬局麵,還得她去化解。
當下調整了下麵部表情,抬起頭,一臉溫柔笑意,看向月清揚,嬌嗔道:“皇上,您這是怪民女和爹娘來打月兒的秋風嘍?”
她的語調活潑,笑容調皮,嬌顏如花。話一挑明,讓月清揚一時反而沒了話,隻得接著她的話茬說道:“孤有那麼小氣麼?”
“民女就知道,皇上才沒那小氣呢。”花明珠笑眯眯的,站起身,道:“皇上,民女敬皇上一杯。願我月夕王朝,年年風調雨順,歲歲國富民豐。”
“好一個年年風調雨順,歲歲國富民豐。孤就喝了這杯酒,哈哈哈……”
月清揚龍心大悅,舉杯昂首喝幹了杯中酒。
花廷玉擦擦額頭的汗,心底悄悄的舒了口氣。看來,皇上還是很喜歡明珠,隻是不懂他們倆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月清揚喝完杯中酒,柳芸秀連忙含笑招呼道:“來來,皇上嚐嚐這菜如何?”
跟在月清揚後麵的太監,連忙上前,把盤中菜挨個夾了一點於托盤中,一一品嚐後,靜靜的站立了一會,方才道:“皇上,請用膳。”
月清揚笑笑,舉起筷子,隨意的夾了塊麵前的魚,放進口中,細細品嚐,隻覺得魚肉細膩無比,入口鮮香。不由讚道:“味道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