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維墨摸摸下巴,尷尬之極,他也是男人好不好?
維娜偷眼瞧他,見他那神情,心中暗想,不知他又是怎麼樣的男子?是否也會如世間男子般,在乎的是女人的貞潔?
這心思一浮上心頭,頓時癡了,傻了。俏臉通紅,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是怎麼樣的男子,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花明月心細,見大哥訕訕的,而維娜兩隻眼睛,不時的偷瞄著他,心中一動,難不成這小丫頭春心動了?
可她目前這情況……
唉!
“月兒姐姐,你還要回去麼?”維娜收回眼神,見她眉頭緊蹙,可憐兮兮的問道。
花明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花維墨:“大哥,你的意思呢?”
維娜的情況,想必大哥已經知曉。大哥是爺最得力的暗衛,他們的一舉一動,大哥無不了如指掌。
當然,隻限於爺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花維墨看看維娜,見她的神情中,滿是懇求。那水盈盈的眸子裏,似乎有淚光溢出。
他雖為暗衛,見多了血腥,卻最見不得女子的眼淚。
“月兒,你拿主意吧。大哥聽你的。”花維墨寵溺的目光看著花明月,說道。
月兒一向是個有主見的女子。她這樣問自己,想必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既然這樣,我們去赤離。現在就走,越快越好。省得夜長夢多,耶律休哥一旦得知消息,必然會提起攔截我們。”
花明月站起身,問花明玉:“玉兒,你先去買些熟食幹糧,我們盡量減少打尖住店的次數。”
“好的。”花明玉快快起身,風風火火準備去了。
“維娜,你去找掌櫃的,讓他賣幾床被子給我們。路上顛簸,在車廂裏鋪上被子,可以讓身子不至於太過勞累。”
花明月想起上世的臥鋪,長途奔波,哪裏會如現在這般辛苦。
“好的。”維娜也屁顛屁顛出門了。
等她們都走了,花明月“嘿嘿”一笑,眼睛直直逼視著花維墨:“大哥,爺他最近不曾回華夏吧?”
花維墨一驚,道:“爺的行蹤,你最清楚,又何須問我?”
“哼,我就知道,大哥是不會告訴月兒的。”花明月嘴巴一噘,維娜的話,讓她還是懷疑江陵夜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月兒,爺的事情,他該讓屬下知道的,自然會吩咐。如若他不想讓屬下知道,屬下也不能問。”
花維墨認真道。
“月兒不懂。大哥雖不是那高官貴族之家出聲,可也是從小錦衣玉食,又何必屈身為奴?何況還是暗衛。”
花明月不滿的撇撇嘴,要是讓爹和大夫人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這麼辛苦的話,想必不知有多心疼。
花維墨歎口氣,道:“月兒,你認為爹一個普通商人,他有何本事把生意做的如此大?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爹沒有任何背景,就一個經商的頭腦。這世間商戶,何止千萬?誰背後沒有點勢力?憑什麼爹就能脫穎而出?成為富甲一方的首富?”
“這……”花明月結舌,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虧爹娘還天天抱怨,說大哥從來不曾用心去接手花家的生意。原來不是大哥不肯,而是他不能。至少是目前還不能。
可就算不能,他也為花家,尋得了一處庇佑。
“大哥,委屈你了。”花明月誠心誠意說道。
花維墨搖搖頭,道:“月兒,這不算委屈。何況我本就不是經商的料,如若接手了生意,隻怕不知深淺,把整個家產敗光了也很難說。習武本就是我喜歡之事,王爺待我又如親兄弟般,既然可以照料得了家裏,又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何樂不為?”
“大哥……”
花明月不知說什麼好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難道你打算當一輩子暗衛?”還是不甘心,問出了口。
“待爺不需要我時,我就遊遍天下,過那閑雲野鶴的生活。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過久了,也是厭倦。好在我是個男兒,比那些把女兒姐妹送進宮中,或者是送進官宦之家為妾作小,以期能求得一絲庇佑的人家來說,我心甚安。”
花明月一震。
“大哥……”
也許,這才他真正的那一麵。
人,都有兩麵性,很多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能了解自己。何況想讓外人來了解?
“好了月兒,我們走吧,別讓那兩丫頭等的急了。”花維墨笑笑,說道。
此時,他又成為了那個風度翩翩的文雅俏公子。
花明月點點頭,和他一起走下樓來。
維娜正和掌櫃的指手畫腳的說著什麼,俊墨已經把馬車趕了過來。
一看見他們過來,維娜立刻就迎了上來,氣衝衝的說道:“月兒姐姐,這個掌櫃的恁小氣,幾床棉被也舍不得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