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話中意思,想必已經猜出了他的意圖。可是,縱然是她猜出來了,顧忌著她的身份,他還是不能承認。
“你最好給我好好說話。”江陵夜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看著她:“月兒,你不能這樣對我。”
“妾身哪樣對你了?爺是天,妾身是地。何況,爺一紙休書,就可休了妾身,妾身惶恐,又豈敢對爺不敬?”
花明月忽然不想再說些什麼了。勾心鬥角一向不是她的強項,有一說一才是她的本能。一想到他對她處處設防,她的心中,就極其不舒服。
就算華夏吞了赤離月夕又如何?一個國家,不僅僅是兵權,還有經濟。隻要經濟一崩潰,就算你兵權再集中,又有何用?
哼,你們現在不就是狼子野心麼?好,為了我的親人,我自然也會留一手,把三國的經濟全部掌握 於手中!
“你——”江陵夜氣苦,愣愣的看著她,忽然大步走了出去,把門“哐當”一聲關上。
花明月嚇了一哆嗦,隨即,慢悠悠來了一句:“爺慢走,妾身不送——”聲音嬌媚,語帶譏諷,讓剛出門的江陵夜,腳步一踉蹌,差點絆倒。
“哼!跟我耍心機。”花明月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男人這玩意,倘若不能以誠相待,要之何益?
冷不防想起上官南風。唉,此人才是一個真正的漢子,可惜,卻因為她的一時玩心大起,白白得罪了。
正無聊間,恍若聽到有人上樓的生意,豎耳一聽,隻聽見小二那殷勤的聲音:“客官,這邊請。您的房間,就在隔壁。”
接著,是一聲哼聲,想必此人乃是個寡言之人。
隨即,就是“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隨即,小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客官,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
“送些酒菜來。記住,不要葷腥。”
“是,客官,小的這就去準備。”說完,就是小二下樓的腳步聲。
花明月的心髒,忽然不受控製的激烈跳動起來。嘿嘿,想個團魚來個老鱉,這人,不是上官南風又是誰?
無論如何,她也得把這個誤會給他解開。她可不想給對方一個極其惡劣的映象。
想了想,站起身,重新梳妝一番,依然是不施脂粉,不過是把衣衫頭發整理好,然後,打開窗戶。
她知道,這些客棧,每個房間都留有後窗,想必是為了通風順氣。隻要相鄰的兩間客房,後窗同時打開的話,是能看到隔壁的。
果不其然,窗戶一打開,她就看到了上官南風,一臉凝重的看向遠處。一聽見這邊開窗戶的聲音,下意識的把頭轉過來,看見花明月正依靠著窗戶,衝著他盈盈一笑。
當即惱火萬分,把窗戶“砰”一聲關上。真是個淫蕩的女人,哪裏都可以看到她!長的國色天香又如何?居然衝著他一個陌生男子笑!
和那些青樓女子又有何區別?青樓女子是為了銀兩,而她,又為了什麼?想必是天生淫蕩吧。
倘若花明月得知他心中所想,怕是把他分屍的衝動都有。可惜,花明月正灰頭土臉的,鬧不懂這位酷哥究竟生的哪門子氣。
不就把你拉過來當擋箭牌麼?至於這麼大火氣?真是個小氣鬼兒。
摸摸臉,連連歎了三口氣,方才把窗戶關上,躺床上想辦法去了。
上官南風見她把窗戶關上,這才回到桌子前坐下,微微出神。剛才她……笑起來甜美無比,純淨無暇,讓他的心……莫名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