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強忍酸澀滋味,低聲飲泣。良久,她氣惱的抬頭望著清暉:“皇上如若真的疼愛紅綾,就把紅綾的孩子,還給紅綾吧。隻要有孩子在身邊,便叫紅綾做什麼,紅綾再無怨言。”
“你哭什麼,將孩子交給端敏皇太後,一起在宮中教養,和各位王子相伴讀書,是好事一樁,母後這樣做,亦有她的道理,也是好意”
紅綾泣道:“將孩子從娘親身邊生生搶走,讓孩子痛失所依,母親痛失所愛,這是什麼道理。若說好意,紅綾竟不知,這倒底是太後的好意?還是皇上的好意?若大一個親王府,就住不下兩個孩子,非要將遠兒滯留宮中,皇上的醉翁之意,紅綾明白,紅綾命苦也就罷了,何苦拘著紅綾的孩子,讓紅綾天天想,就是看不見,摸不著。”
清暉淡定一笑:“母後的旨意不是說,準許一月回月華宮與你相聚兩次。你若思念得緊,朕總會尋些理由,召遠兒來,與你多多相聚。等清遠再大點,襲了親王封號,便可回親王府了。清靜,朕也會給她尋個好人家,你大可放心,朕不會薄待這兩個孩子的。”
紅綾止住淚,冷哼一聲:“皇上或許覺得,給遠兒襲一個大大的親王,紅綾就會感激不盡,不,紅綾隻願自己的孩子,永遠不要生在帝家,遠離是非,做個尋常百姓既可。便是紅綾的爹爹,這次蒙皇上恩典,平冤出獄,在家裏靜養,紅綾也懇求皇上讓爹爹解甲歸田,做個平民百姓即可。皇上若準了紅綾的請求,紅綾感激不盡。”
清暉仍是從容一笑:“你爹爹未及五十,正當壯年,又是三朝老臣,這次平冤出獄,靜養數日,朕自當讓其官複原職,為國效力。解甲歸田為時尚早。”
紅綾低歎一聲,試了淚,離了炕塌,雙腳一軟,跪在清暉麵前,雙眸中仍是淚光盈盈:“皇上口口聲聲說深愛紅綾,又何曾為紅綾考慮過半分,驅了紅綾的丈夫,押了紅綾的爹娘,拘了紅綾的孩子,將紅綾強留宮中,成了個不貞不潔的婦人,輪為笑炳。後宮之事,皇太後說了算,遠兒入住甘泉宮,紅綾也不敢怨皇上,爹爹是朝庭的人,皇上卻是做得了主的。求皇上,就允了紅綾吧,讓爹爹去做陶淵明,去做範蠡,做個山水閑人,富貴散人,便是紅綾的心願,若能如此,紅綾在這宮裏住著,也安心些。”
清暉灼灼的目光,定定了望了紅綾好一回,突然莫測一笑:“你如此著急,想讓你的爹爹辭官歸裏,恐怕用意不止於此吧。其實你又何必多慮,朕愛你至深,別的女人,又且能入了朕的眼。”
紅綾知他必是指選秀的事,也不敢挑明,隻是不停的磕頭。
清暉輕歎一聲:“你說朕不曾為你考慮過半分,你又何曾正眼看過朕。便是如此,朕也心心念念舍不得你半分,朕答應你了。過來,坐到朕的身邊來。”
紅綾隻得試了淚,含羞忍辱的坐到清暉身邊來。這是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第二次寅夜相聚。皇帝批閱完奏章,帶著馮貴和幾名侍衛,便直接來到月華宮。
清暉攬著紅綾的肩,感覺到她極力壓抑的顫抖,心中一時難過,他不要身邊的這個女人怕他,輕視他,隻要她愛他。
他散開她的肩,暫時不再強迫她,柔聲道:“在這月華宮,我不是朕,隻是你的清暉哥哥,你也隻是我的綾妹妹,來,陪哥哥喝點酒。”
紅綾神思恍惚,手腕不自主的顫著,被清暉拉了坐在桌前。
清暉酌了一杯,放到紅綾麵前。一股濃冽的酒香彌散開來。紅綾覺得心兒一暢,抬起手,一杯酒早已下肚,心裏的鬱結之氣,平順了許多,覺得心裏好像沒有先前那樣難過了,
她萬般都強,隻有一點,不勝酒力,連飲三杯,漸覺有些迷離,眼前的人兒,明明是清暉,又仿佛是她的清照,那個怎麼也揮不去的,皎潔的身影。她不想讓這幻象消失,索性舍了酒杯,舉壺而飲。被清暉一把奪下。紅綾隻沒覺得腰間一緊,身子,已被人抱了起來。
紅綾但覺輕飄飄的,迷迷糊糊,掩嘴而笑:“清照,抱緊我,永遠也不要鬆開。”
便覺身子一痛,整個人跌坐在床上。人一下子清醒了,睜開眼,清暉受傷的眼神,殺人般的望著她,心裏一時糊塗,霎間,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清暉激憤的死叮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的。”說話間,紅綾的衣服,已被他扯開,衣裳半褪。
看到紅綾不停的往床角瑟縮,心中更怒,狂暴的將紅綾衣服全部褪下,雪白細潤的膚膚,才縷不存的,袒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