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帆見沈秀玲默然無語,靠近兩步小聲問:“玲玲,你咋個了呢?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說到你心裏去了,你覺得你家剛子不在家裏,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你的身上,啥子事情都得你一個女人家承擔,讓你有些吃不消呢?”
沈秀玲苦笑了一下道:“哎呀,你咋個曉得人家心裏在想啥子嘛?”
周宇帆嬉皮笑臉地道:“嘿嘿嘿,我一直在關注著你嘛!因為關注你,所有才會猜想你心裏的想法。”
“啥子呢?你關注我幹嘛?”沈秀玲回過神來,臉一紅嬌嗔道:“哎呀,你這人咋個給人家說這種話呢?這種話你應該回家對你老婆說去才對。嘻,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了你給我說這種話,不揪你耳朵叫你跪搓衣板才怪。”
周宇帆依然嬉皮笑臉地道:“嘿嘿嘿,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怎麼會知道呢?”
“哼,不跟你說了,沒個正經的。我走了。”沈秀玲瞥了他一眼,好像是故做沒好氣地說著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哎,玲玲,別走嘛,我們倆再擺擺龍門陣再走嘛?”周宇帆不禁追了上去。
“哎呀,你跟上來幹啥子嘛?”沈秀玲回頭看了他一眼,依然沒好氣地說:“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不說三道四?”
周宇帆一聽這話就離開止步了,確實讓別人看到他們倆在一起擺龍門陣會引起流言蜚語,於是他隻好眼睜睜地目送著沈秀玲的倩影離去。
兩人雖然是鄰居關係,但似乎比一般的鄰居關係熟絡一些,因為兩人曾經是臨江鎮初級中學的同學。
以前有一次,鄰居門在一棵大樹下紮堆擺龍門陣,人群中正好都有周宇帆和沈秀玲。有人聊到孩子上學讀書的事情,就把話題扯到了鎮上初級中學上麵去了。正好站在沈秀玲旁邊的周宇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問:“咦,玲玲也是在鎮上中學畢業的吧。”
沈秀玲自然點點頭說:“是啊,我是在那裏初中畢業的。”
周宇帆笑了笑道:“我也是在那裏初中畢業的。我總是覺得你麵熟,好像看到過你。”
沈秀玲無心地說:“你看到過我,未必我們還是同學啊?”
周宇帆好像想了想說:“我想起了一件事來,我讀初二的時候,有一天下午放學我騎自行車回家,在半路上碰上一個女生的自行車鏈子脫掉了,自行車騎不起走了,正在那裏不知所措呢,我看到女生可憐巴巴望著別人擦肩而過卻一直沒人幫忙的樣子,我就到她麵前停了下來。我就拿出隨身帶著的十字螺絲刀把她自行車鏈盒上後麵的一個螺絲車了下,取下盒蓋才把脫掉的鏈子上了上去。因為我自己騎自行車也遇到過脫鏈子的情況,所以我就自己帶了一個十字螺絲刀在身上備用著。因為我幫助了女生,女生當時感激不盡。不過後來我們就沒有碰上過了,不過有幾次我在學校的操場上遠遠地看到過那個女生,可女生好像沒有看到我,我們倆沒有近距離地碰上過。過了兩年初中畢業了,就沒有看到過女生了,現在我怎麼會覺得你就是當年那個自行車鏈子掉了的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