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豪驚呼:“哦,你老公也在外麵打工啊!”
楊翠萍:“是啊,你這話是啥子意思呢?啥子我老公也在外麵打工啊?你呢?說說你的情況吧?”
張宇豪歎氣道:“哎,我的意思是我們家也有人在外麵打工,和你們家相反,我們家是女人在外麵打工。”
楊翠萍驚訝道:“你的意思是你老婆在外麵打工!”
張宇豪:“嗯,是她在外麵打工。在深圳打工,是和她的一幫姐妹一起去的,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當服務員。月薪三千包吃住,她每個月打兩千塊錢回來。”
楊翠萍:“她一個女人家在外麵掙錢養家糊口,你一個大男人在家裏幹啥子呢?”
張宇豪:“哎,我也沒有閑著啊,一直在城裏的一個副食批發部上班,做送貨員,不過一個月隻有一千八的工資,除去上班來回騎摩托車的油費和其他的煙錢等等開銷,隻能夠剩餘千把塊錢。”
“家裏就我一個獨生子,所以父母就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父母和我們一家三口加起來五個人,我一個月才千把塊錢的收入,自然不夠生活開銷了,所以後來她就跟著幾個姐妹一起錢深圳打工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工資是二千五,每個月打一千五回來,一年後工資漲到了三千塊錢,她就每個月打兩千塊錢回來,有了這筆錢,再加上我每個月千把塊錢的收入,家裏的日子就自然好過起來。”
楊翠萍:“哎,你是男人,怎麼不出去打工呢,如果你出去打工一個月起碼掙三四千。”
張宇豪:“她已經出去了,我就不能出去了,家裏得有一個人照顧啊。”
楊翠萍苦笑道:“沒想到我們倆十幾年沒見麵,如今見麵了,卻有了相同的命運,所不同的是你家裏是女人在外麵打工,而我們家是男人在外麵掙錢。”
張宇豪點點頭:“嗯,萍萍你說的是,我們倆可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楊翠萍:“啥子‘同是天涯淪落人’呢?聽不懂你這個高中生說的話。”
張宇豪:“意思就是說我和你的命運是相同的,所以就叫同是天涯淪落人。你看你老公在外麵打工,你在家裏承擔起家裏的擔子;而我是老婆在外麵打工,我也在家裏承擔起家裏的擔子。”
“這情景不正是一樣的嘛,隻不過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罷了。”
楊翠萍:“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如果家裏沒一個人在外麵掙錢,這日子就過不下去啦。”
張宇豪:“這就是生活的無奈之處,誰叫我們都是小老百姓呢?”
說話間,兩人要的酒菜陸陸續續地端上來了,兩人就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繼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