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苒苒感覺到自己的唇一陣幹澀,想都不想便喊了一聲渴,唇上立刻感覺到有棉花沾水覆上去。
吸收到水分的雲苒苒沒有時間多想,眼皮的沉重讓她繼續睡去,隻是……當變態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屋外的光亮似乎變得暗淡起來。
雲苒苒思緒回籠,立刻一驚,手還沒來得及覆上自己的肚子,耳邊便傳來溫和的磁性嗓音,“放心,我們的寶寶沒事!”
心頓時放鬆下來,淚腺係統似乎在此時也發揮的功效,雲苒苒起身,立刻撲到一旁的男人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遲易璟,花婉柔好變態……她要把我從飛機上扔下來,嗚嗚……好恐怖……我怕死了……然後……她還踩我,我的背好痛都不敢說……”雲苒苒哭的都要快要暈過去,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她將自己遭受到的所有的待遇都抽抽噎噎的告訴遲易璟。
遲易璟沒有說話,隻是用他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撫著雲苒苒的後背,慢慢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你腿上的傷是哪裏來的?”約莫十分鍾之後,遲易璟看到雲苒苒已經逐漸平靜下來,才啞著嗓音開口問道。
被濕氣覆蓋的眼此刻顯得尤為的水靈和惹人憐惜,雲苒苒聽到遲易璟的話之後,低著頭攪著手指,“當時我聽到動靜,花婉柔自然是不願意別人帶走我的,她那麼一鬧,我便知道來的人不是千柔的人,因為弄不清楚對付的目的,可是因為他們是和我第一次接觸,我覺得我有機會逃跑!所以就在自己的腿上弄出一道口子!”
雲苒苒回答遲易璟的話間,門外還有兩個腦袋,正在很無恥的偷聽人家牆角,聽到雲苒苒這麼說,裴寒立刻開始挑釁起來,“我說白宇,你不是頂頂有名的神醫嗎?還有你那個鼻子,就是十條警犬的鼻子也比不上你的!難道都是騙人的?要不然雲苒苒身上那麼多血,你都沒有聞到?”
白宇眯起眼,充滿殺氣,他真的不介意把眼前這個該死的蠢貨的身體構造重新組合一遍。
就在白宇準備動手的時候,雲苒苒在裏麵相似聽到了裴寒的揶揄挑釁,又開口說道,“我擔心自己身上的血腥會被人聞到,所以在出來的時候,往自己身上倒了很多的紅酒,而他們在看到我身上的紅酒之後,自然是以為我遭到花婉柔的虐待,並不會多想,再給我衣服更換的時候,不會讓花婉柔靠近我,我自然也不會讓別人靠近,所以我有了時間給自己止血!但是因為紅酒倒的比較多,我這十幾個小時一直待在酒窖裏麵,身上的氣味本就比較大,所以酒氣就算因為換了衣服,也不會散去!”
遲易璟擁住雲苒苒的手微微顫抖著,卻依舊不發一語,就那麼靜靜坐著。
雲苒苒看著遲易璟如此,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把他嚇到了,輕拍了拍遲易璟的肩膀,雲苒苒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可是卻依舊被遲易璟抱住不肯鬆手。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苒苒見狀,索性轉移話題,“帶我走的人又是什麼人?”
遲易璟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開口,“那晚,千柔設計動了我們的安保人員,故意引裴寒上鉤,在裴寒上鉤之後,以裴寒為誘餌引我出去!”遲易璟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十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沒有說裴寒受傷的事情,隻是……說話間,遲易璟已經將雲苒苒鬆開,把她調好位置,才直起身子。
“裴寒還是一如既往的笨啊!”雲苒苒聽著遲易璟的三言兩語,立刻發出一聲歎息,那輕飄飄的歎息和漫不經心的點評立刻傳到門外的兩個男人的耳朵裏
而門外的兩個幼稚的男人在聽到之後又開始掐了起來。
“喲,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原來這都是你的蠢造成的!”白宇挑眉,眼底一片嘲諷,看著裴寒開口挑釁,“就你這智商,怎麼十年都沒變過?”
“白宇,你別以為小爺不敢揍你!”裴寒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齜牙咧嘴的朝著白宇低吼。
白宇活動著關節,對於裴寒凶神惡煞的樣子一點都不放在眼裏,甚至還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裴寒挑釁的勾手,大有一副你來啊,我怕你的意思。
就在兩人準備碰上的瞬間,門被打開,遲易璟一臉溫和的走了出來,看著兩人如此的架勢,立刻挑眉,嘴角的弧度更加擴大,“兩人既然如此有興致,那我不妨也來陪你門內練練?”
在屋內的雲苒苒看不到遲易璟的表情,隻是知道,當遲易璟溫和的說出這句話之後,白宇和裴寒的臉色立刻大變,剛剛還要互相咬尾巴的兩人,此刻竟然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一同搖頭搖手表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