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德沒贏,正在氣頭上,我們最好再加一把火。”坎帕當然不可能說什麼甜蜜的悄悄話,盡管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了猥瑣。
卡亞倒是很配合的“嬌羞”了一下,回頭看著漸漸跟上來的隊伍,果然獵物頗豐,又轉回頭微微低下抿著嘴笑著,也向坎帕的身邊湊了湊,說:“吉恩把林子裏的事都告訴你們了吧。”
坎帕坐回正姿,握著卡亞的手卻沒鬆開,目視著前方,說:“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卡亞搖頭,說:“我本以為你們認識。”
“我不認識她,也沒聽說過她。在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之前,盡量不要接觸了,不過也不要輕易得罪。”
“我知道。”別說艾琳娜那種能驅使白眼鹿王的人卡亞沒有膽子去得罪,就隻是衝著達蓮娜的麵子他也不可能去得罪。
再一次回到營地,卡伯爾已經端著銀製的托盤站在了坎帕帳篷的門口,銀製的托盤上自然是帶有慶功意味的烈酒。
這本該是第二管家泰勒的活,由卡亞侍從來做那意義就非同一般了。
“果然是狐狸啊。”卡亞在卡伯爾眼神的暗示下,才想到了這一層,趕緊搶先下了馬從托盤裏取了杯酒遞到了仍騎在馬上的坎帕跟前,搜腸刮肚的想了好一會也沒找到合適的話來表現出自己的“愛慕”,最後隻好說:“埃爾,這酒代表著我對你的心意,請.....”
坎帕對卡亞十分了解,知道這個粗鄙的家夥也說不出什麼浪漫的詞彙,趕緊“迫不及待”的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免了卡亞的尷尬,也免了自己的尷尬。
不過這一切看在別人眼裏,卻成了兩個人之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懂”的一種默契。
尤其是剛剛飲下屬下端來的慶功酒的克裏德,他的營地離坎帕的營地並不遠,所以坎帕和卡亞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裏。
如果不是還要保持風度,如果不是現在不能馬上翻臉,如果不是對著得到卡亞一事還抱著一絲希望,克裏德早就勃然大怒了。
隻是在平靜的麵龐下,握著酒杯的手卻在急劇的顫抖。
“殿下。”能在克裏德身邊跟著的,自然都是心腹之人,見到他那般模樣就知道克裏德其實已經是怒火中燒,趕緊上前一步勸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克裏德把怒火強壓了下去,眯著眼睛看向了坎帕的營地,目光陰冷無比。“讓‘刺刀’小隊趕到林卡城,有事要他們去做。”
“是。”
現在的確不是動手的時候,克裏德狠狠的咬著牙鑽回了自己的帳篷。
克裏德這次到林卡城,表麵是遊玩,其實另有目的。
為了掩蓋這個目的,他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一路從拉茲帝國出發,用了幾個月的時候走走停停,做出一副真的是在遊玩的樣子,父親的怒火,蠢蠢欲動的弟弟們,已經飄搖動蕩的權利,還有被強迫流產後鬱鬱寡歡的凱瑟琳,他全都扔下不管,為的就是那個並不真切的消息。
康斯坦絲·杜因!
一年多前,拉茲帝國的皇帝安德魯四世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消息,說她出現在齊爾帝國的邊城,派出了幾隻最最精銳的皇家騎士小隊前來搜救。
克裏德怎麼可能讓她被救回來,便派出了自己秘密培養起來的“刺刀”一路追殺,雖然沒有斬盡殺絕,可是那些騎士小隊也沒有接回康斯坦絲。
克裏德本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結果卻又聽說一個騎士長在林卡城教導過一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卻和康斯的相貌一樣。
女扮男裝了?
這是克裏德的第一個想法,可是隨即有自己否定了。
康斯坦絲是作為他的近衛隊長伴隨著他一起長大的,她到底有多少本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別說區區一個皇家騎士長,就是聖殿騎士長都教導不了她,她可是被光明神祝福過的最強女戰士!
盡管克裏德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可是他依然十分不放心。等那個騎士長回到首都向安德魯四世再一次請求帶隊出發的時候,克裏德便上了心。
那一次傳回來的消息,讓克裏德心驚。
皇家騎士長再一次教導了那個相貌極似大皇子妃的年輕人,後來似乎是得到了“月光權杖”一些線索,帶著人馬突進了混亂平原,卻是再也沒有回來。
關於月光權杖一事,安德魯四世並不知曉,一切可以傳回的消息都讓克裏德派人抹殺了。
他不在乎什麼月光權杖,可他也絕不能讓康斯坦絲活著!
而和康斯坦絲相貌幾乎一樣的羅伊......
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也隻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