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房間裏隻有卡亞和吉恩,坎帕也懶得再演戲,對著卡伯爾行了個爵士之間的禮儀後,直接說道:“不管張伯爵是什麼目的,我隻希望我們之間不是敵人。”

卡伯爾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了多久,坎帕一行禮他就知道自己的事已經被卡亞說破,所以倒也沒多吃驚,端出真正貴族的禮儀還了個禮,道:“我們不會是敵人,隻要坎帕男爵不會危害到依格帝國。”

卡伯爾一切行動的標準,就是依格帝國的利益。

坎帕點頭,說:“可能的話,希望閣下可以保護卡亞。”

卡伯爾微笑著說:“和坎帕男爵不一樣,卡亞·羅伊閣下是我的朋友。”

貴族間的“朋友”通常就是用來出賣的,坎帕對這個詞向來是不怎麼相信的,但是他現在找不出懷疑卡伯爾的理由,便點了點頭,繼續問:“能告訴我你留在林卡城的目的嗎?”

卡伯爾想了想,說:“我隻能說和齊爾公國和拉茲帝國本身都沒有什麼關係,也算是一時玩心起來了吧。”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坎帕滿意,但是坎帕還是接受了。卡伯爾雖然有所隱瞞,但是他說的也不算假話。這一點坎帕倒是能看的出來。

“如此,這幾天卡亞就拜托你了。”坎帕認真的說。

“我說過了,我和卡亞·羅伊閣下是朋友。”卡伯爾淡淡的笑著,說得真誠無比。隻要不和依格帝國對立,他願意把卡亞當成真正的朋友,盡管這個家夥粗鄙的讓人看不下去。

坎帕終於離開了,卡伯爾扯著一把椅子坐到了床看,看著卡亞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牛奶,調笑的問:“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優雅了?”

卡亞慢慢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坎帕的法術的確很好用,但是想要維持下去就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卡亞無論做什麼動作都不能過大。疼怕了的卡亞被坎帕認真的警告了一回,也不得不做出如此小心翼翼的狀態。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把你的事告訴給坎帕嗎?”放下杯子,卡亞斜著眼睛看著卡伯爾,又不緊不慢的在嘴裏塞了塊麵包。

“其實我告訴你關於克裏德刺刀一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我的身份可能瞞不住了。”卡伯爾交疊著兩條長長的美腿,在椅子裏找到了一個相對舒服而又不失儀態的姿勢,細微的調整了一下衣服上的皺摺才抬起頭對上卡亞的目光。

“這樣啊。”卡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不打算繼續談這個話題了。

“卡亞·羅伊閣下,”卡伯爾突然換上了正式的稱呼,認真的看著卡亞說:“我真的希望你和坎帕男爵要做的事不會威脅到依格帝國。”

“是警告麼?”卡亞狀似無意的回問了一句。

“不是警告,是忠告。”卡伯爾不想讓卡亞誤會什麼,說:“雖然現在人類國家之間並沒有什麼大的戰爭,依格帝國和拉茲帝國也是幾百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但是這也是說不好的事。而你......我想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將來和朋友之間有什麼不快。”

“謝謝你願意把我當成朋友,”卡亞說的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也不算是什麼假話,朋友有很多種,他完全可以不按照卡伯爾的標準去定義。“我有一個問題,問你很多次了,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正麵的回答。”

“什麼問題?”

“你總是提到什麼同命相連,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吧。”卡伯爾站起身,很不客氣的在坎帕的臥室搜尋了一圈,最後端著一杯酒回來重新坐好,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卡亞,問:“有興趣聽一個十分俗套也沒有任何意義的故事嗎?”

“我很有興趣。”卡亞興趣昂然的看著卡伯爾手裏的酒,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便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給我也弄一杯的話我會更有興趣。”

“早上喝酒對你的傷不好。”卡伯爾很“體貼”的提醒了一下卡亞,不顧卡亞哀怨的表情喝了一口,讚歎了一句“果然是好酒”,然後便自顧自的講開了。

卡伯爾沒有半點隱瞞,把自己的身世一股腦的全都倒給了卡亞,最後說道:“我說的同命相連,是指我們的身世好象......都有些疑問。你還比我好一些,至少知道自己的老爹是誰,而我呢爹媽是誰完全是不知道啊。連姓氏都是一個不見曆集記錄的,我簡直認為那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一時興起隨便咕噥了一個發音就賞賜給了我。可是我知道,以他對我疼愛的程度,絕對不會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