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九階刺客都不過是傳聞罷了。”坎帕對著卡伯爾搖了搖頭,顯然他並不讚成卡伯爾的決定,“就算那個神秘議會真的有位九階刺客坐鎮,你也未必見的到。關於神秘議會,除了他們的總部在拉茲帝國首都附近之外,就好象再沒有別的什麼可信的消息了吧。”
卡伯爾自然明白坎帕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改變初衷,“就連關於總部在拉茲帝國首都附近的這個消息,我都無法確定他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我還是要去找一找,這是我唯一聽到關於九階刺客的消息,我無法輕易放手。”
這是一個強者渴望顛峰的執著,坎帕懂,卡亞也懂。
“我相信,如果我的老師不是被俗務纏身,他也會去拜訪一下那位傳聞中的刺客的。”卡伯爾淡然的微笑著。
“如果你不是為了要偽裝刺客身份,而又強行修煉了騎士技能,恐怕你就算不是第八階也快了。”坎帕有些可惜的說。
“不會的。”卡伯爾苦笑道:“我的老師從第七階晉到第八階用了十三年,縱然他說我天資過人,我也不認為我會在這麼年輕就能達到他的水平。而且修煉騎士技能並沒有給我造成多大的負擔,我之所以還沒有晉階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我的修行還不夠。”
“好吧,好吧,兩個強人。”卡亞狀若無聊的拍了兩下巴掌,打斷了坎帕和卡伯爾有關於修行的話題,問卡伯爾確定不坐下來之後轉過臉去問坎帕:“不要說這些其實並沒有多重要的事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克裏德可以闖到這個花園裏而沒有人通知我。”
坎帕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家裏的人大多都不是他的人,這一點他早就明白了。
可是至少大家在表麵上還維持著一個平衡,每個命令也都能得到完好的執行。像今天這麼公然違背自己意願的事,還是頭一次發生。
不管家中的仆人到底是自己的人,還是那些人派來的奸細,都不太可能被克裏德收買,因為在沒有明確的指示之前,那些人也都以自己為尊,根本不可能違背自己的想法,而克裏德出現在花園裏那就隻能有一個解釋。
自己的城堡裏,除了之前想到的那些人之外,還有拉茲帝國皇室的人。
而且這些人在自己的城堡裏已經不在少數了,甚至得到了比較高的位置,不然克裏德根本沒有可能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就出現在花園裏。
“卡亞,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坎帕的眼睛投射出了凶光,眯了兩眯後恢複了正常,轉而又對卡伯爾道:“最近幾日就麻煩張伯爵多照顧一下卡亞了。”
卡伯爾微笑著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坎帕的請求,然後對坎帕說:“我希望如後如果坎帕男爵有什麼關於神秘議會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坎帕當然也不會拒絕,神秘議會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組織暫時和他也扯不上利害關係,有什麼消息告訴給卡伯爾根本就無關緊要。
卡亞看著坎帕和卡伯爾一人一句的就定下了攻守同盟,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作為近衛,他得不到雇主和屬下們的認同,作為一個騎士在麵對壓力的時候卻調動不了體內的鬥氣,作為一個“受害者”卻什麼都被隱瞞,強烈的失落感席卷而來,隻是一瞬間,卡亞覺得累了。
晃悠著站起身,卡亞對坎帕說:“反正克裏德明天就離開了,也沒有必要那麼小心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回我自己的住處了,男爵大人。”
卡亞沒發現,自己說出的話在別人聽來幾乎就是在賭氣。
坎帕眉心又一次擰到了一起,對卡亞說:“克裏德的確是明天離開,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背後安排了什麼。所以你必須小心再小心,至於今晚......你就去我那裏吧。”
“是,男爵大人。”卡亞幾乎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顯得愈發的恭敬。
但是這種知禮恭敬在坎帕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從以前得到的資料來看,隻要卡亞表現出一個貴族該有的風度之後,緊跟著而來的就是一次強烈的爆發。
比如撕了老爹多年的藏書,還比如拆掉了家裏的半個圍牆,又比如隻用一個晚上便在妓院裏花光幾個月薪水。
“如果你有什麼心事......最好能和吉恩說說,他應該很願意和你做朋友的。”坎帕猶豫了一會,還是指點了一下卡亞。
卡亞卻搖了搖頭,微微行了個禮離開了。
吉恩?卡亞心裏苦笑著。克裏德帶給自己的是被屠戮被虐殺的壓力,而吉恩帶給自己的卻是一種無形的沒有半分危險的壓力,雖然這種壓力沒有半點傷害,但是並不比克裏德帶來的壓力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