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微弱聲響的霜花......簡直就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是了,是在打招呼。
坎帕也看清楚了霜花是七瓣的,慢慢的收起了攻擊的姿勢,稍微向前邁了一小步把卡亞當在身後,用不高的聲音對窗外說到:“我們已經知道閣下暫時不打算對我們出手,如果您是有事要和我們說的話,就請現身。”
聽著坎帕的話,卡亞想要往前邁步,他想要保護坎帕,而不是讓坎帕保護自己,結果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讓坎帕給劃拉了回去,重新站在了坎帕的身後。
卡亞還想邁步,就聽窗外傳進來一個極微弱的聲音:“能進去我早就進去了,還用這麼費勁給你們傳遞消息?讓我進去你們倒是把窗戶打開啊......”
那聲音聽上起極年輕,可是在這種情形下說出的話差點讓卡亞笑出來。
坎帕臉上的疑惑更濃了,對卡亞使了個眼神讓他呆在原地,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窗戶靠過去,舉足落地間光環已經全部釋放,手中佩劍的劍尖指地,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卻是最最完美的防禦姿態。
“快點啊,掛在這麼高的地方很危險的......”窗外的人催促著,就好象是到朋友家裏做客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做賊的自覺,“不摔下去也會被凍死的......這林卡城的冬天真TM的冷,快點,不然我真的就要掉下去了......”
越聽下去,坎帕就越是小心。
對方實在是太沒溜了,可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要小心。
終於,坎帕走到了窗前,撥開了窗栓後向旁邊挪開了一小步。
窗戶被人從外麵拉開,然後一隻白的幾乎是病態的手攀住了窗沿,隨著那隻手用力,一張同樣白的不像話的臉出現了......
的確是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瘦弱,臉白的有些不正常卻依然十分俊郎的年輕人。
年輕人十分費勁的攀住了窗沿,跨上了一條腿,然後才慢慢的翻過了窗戶,整個人就向是個葫蘆一樣滾到了地毯上。
卡亞真的是看愣了,這他大爺的要真是刺客為什麼的,那也演的太好了吧,
坎帕沒有放鬆半點,慢慢的挪回了卡亞的身邊,劍尖一直指著那個年輕人。
“噓......”年輕人對坎帕用劍指著自己並不在意,反倒是示意他們不要出聲。非常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後才慢慢的站起,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窗戶,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臥室。
坎帕愈發的警惕了,而卡亞卻是愈發的好奇了。
倒是吉恩,看清楚了來人,從門口的地方走了回來,和年輕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輕聲的問道:“麥羅殿下的護衛,半夜偷偷溜進男爵大人的房間,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噓......”年輕人又是豎著手指在自己的唇邊比劃了一下,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子前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而盡,然後才大大的鬆了口氣,軟泥一樣的癱軟在了椅子裏,從懷裏摸出了個扣子般大小的徽記放到了桌子上,再一次為自己倒了杯酒。
看清楚那個徽記,坎帕和吉恩的神經終於算是放鬆了一些,雖然依然處在戒備的狀態,卻慢慢的向桌子靠了過去。
卡亞有些吃驚,摸著自己左手邊的袖子,那裏釘了四個袖扣,其中一個正是一個徽記,和那個年輕人掏出來的一模一樣。
正是艾德之前給他的那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卡亞走到桌前看著眯著眼睛享受美酒的年輕人問到,而這一次坎帕沒再阻止他。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有艾德的徽記?”年輕人咕噥了一句,大有沒事找事的人是卡亞一樣,很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
卡亞真的無話可說了,就連坎帕都感覺到了一陣無力。
不可掌握的事,不可掌握的人,都是坎帕最討厭的,像眼前這個不按理出牌的人,坎帕看他一眼都嫌多。
好在,坎帕身邊一直都有吉恩在。
“他是卡亞·羅伊,你說他為什麼會有艾德·羅伊閣下的徽記?”吉恩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變臉速度之快簡直堪比迅雷。
“這樣啊,我說呢。”年輕人恍然大悟,然後十分不可以的招呼道:“都坐下嘛,客氣什麼。”
誰跟你客氣!卡亞真想對著他大吼一聲。他倒是不在意這個年輕人的行為,他就是怕坎帕一個忍不住直接拍死這個年輕人。
沒看坎帕的臉都黑了嗎。
“哦,我還沒自我介紹呢。”幾人坐下來之後,年輕人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帶著一絲不怎麼真誠的歉意笑了笑,說:“我西恩,西恩·埃德加。身份麼......不好說,不是我不告訴們,是這裏麵的事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