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卡亞接過了花朵,克利夫蘭開心極了,迎著陽光的臉上綻出了笑容,晃的卡亞有些眼花。
因為單純的開心而露出笑容,自己多久沒有過了,好象進了坎帕的城堡之後就沒再這麼笑過,而坎帕......好象從來也沒這麼笑過。
“她們還讓我跟卡亞大人說一句話。”克利夫蘭沒有察覺到卡亞的恍惚,笑過之後記起了自己的“任務”。
“她們讓你和我說什麼了?”卡亞微笑著,伸手撫了一下克利夫蘭的頭。
“她們說,如果卡亞大人的心情煩悶了,就想想銀蘭草的花語。”
“銀蘭草的花語......”卡亞念叨了一遍,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囑咐了一邊讓克利夫蘭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那些女人們,然後把他打發回了平民營。
有些過分小心的托著還沒有完全盛開的紫色花朵,送到鼻前聞了聞,果然沒有什麼味道......銀蘭草的香隻有經過加工之後才會體現出來,而這花朵本身麼,就跟它的話語一樣。
隱藏起來的愛意。
一定是貝拉那個調皮的姑娘幹的,卡亞搖了搖頭,笑容裏有些無奈。
貝拉很年輕,也很活潑,也許是因為得到了皮特羅真正的愛意,所以她在情感方麵比許多人都要敏感,也許她早就看出了卡亞和坎帕之間的事,也許隻是一時的惡作劇,也許隻是一次比較古怪的祝福,不管是什麼,她都把這大冬天裏難得一見的珍貴花朵送到了卡亞這裏。
“隱藏起來的愛意思,究竟是誰的愛意隱藏起來了?我的?坎帕的?還是吉恩的?”卡亞托著紫色的花朵轉身走進了麥羅的大帳篷。
也許是連日來趕路讓身體太過疲憊,也許是卡伯爾的手段太過厲害,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奧古斯都還沒有起,而麥羅卻早早的就起身了。
此時,帳篷裏還有坎帕和吉恩,眾人都在各自洗漱後重新聚集到了這裏,而卡伯爾卻不知道去哪裏了,畢竟現在是刺客的身份,總上暴露在人前讓他有些不太自在。
見卡亞拿著一朵花進來,幾人都是一愣,卡亞笑著解釋了一回,然後把花送給了麥羅。
“在這種天氣的野外,難得能見到花朵,雖然隻是最普通的銀蘭草,也是很珍貴了,你要把它送給我?”麥羅有些意外,不太確定卡亞是真的要送給自己,還是隨口那麼一說。
雖然隻是普通的銀蘭草,可是在當下,的確是太過珍貴了。
“不是我送給你的,是埃爾......”卡亞把花又朝著麥羅遞了遞。
“哦,這樣啊,我明白了。”麥羅笑著,十分小心且珍惜的把花朵接了過去,又有些調皮的朝著坎帕點了點頭,“多謝埃爾的一片心意了,讓我在這嚴寒中感覺到無限的溫暖。”
根本就不用解釋什麼,就是做給奧古斯都看的。
奧古斯都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進入麥羅帳篷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麥羅捧著那朵並不怎麼絢麗的花朵,一臉幸福的笑容,而身邊就隻站著一個同樣笑的十分溫柔的胖子——坎帕男爵。
心裏有中說不出的鬱悶,反複胸口被什麼堵上了一樣,使勁呼吸了幾大口才把氣順平,奧古斯都終於掏出了那卷早就被人看過的封賞令。
坎帕接過封商令,並沒有露出什麼太過感激的表情,似乎還有一些不怎麼滿足的意思,但是卻被開心的過了頭的麥羅給哄住了。
“太好了,埃爾,我們的封地連在一起呢,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常常在一起了。”麥羅說的很動情,臉色都潮紅了起來。
“嗯,是挺好的。”坎帕男爵終於有了點笑容,很隨意的把封賞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把麥羅的肩膀摟住了。
兩個人就那麼互相的對看著,開心極了。
奧古斯都衝出帳篷前,看到的就是那麼一副景象,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麥羅這個皇子竟然真的成了一個邊境小領主的男寵。
沒錯,就是男寵。
比那些有正式爵位的“夫人”們還不如。
那副欲拒還羞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奧古斯都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的想:什麼榮耀的羽翼,早晚都會死在安德魯四世的刀下!
奧古斯都終於沒能在這裏呆上更久的時間,下午的時候就和麥羅告辭,不顧身體的疲憊,匆匆的離開踏上了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