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菲之所以會那麼輕鬆,完全是因為他自信和坎帕之間不會發生什麼讓人不愉快的事。
理由麼,其實很簡單,隻不過他不能告訴克萊斯特。
他是神秘議會的人,十一個兄弟裏的一個。
如果坎帕和卡亞此時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很驚訝。不僅僅是因為紮菲的身份,還因為他的相貌。
紮菲和艾德很像,除了發色不一樣之外,兩個人幾乎就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如果非要找出哪裏不一樣的話,那就是紮菲比艾德要白上那麼一點,就一點兒。
這倒不是什麼巧合,也不是什麼家族秘辛,完全是因為血緣的關係。
紮菲的母親出身羅伊家族,正是艾德的親姑姑,所以說紮菲其實也是卡亞的表兄弟。
隻不過紮菲父親家族這邊在帝國的位置實在太過尷尬,所以表麵上紮菲和羅伊家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親密,所以這兩個人也很少同時出現在什麼場合裏,首都的人知道有這麼一對相貌很相象的邊兄弟,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也不覺得有多奇怪。
被驅出皇室剝奪姓氏的家族,哪怕是血親也不會願意多有聯係,畢竟這個家族是被皇帝一脈深深的忌諱著的,不然隻以血統的高貴也不會去一個子爵家庭的女兒為正室夫人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相貌相像的紮菲和艾德關係不怎麼密切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掩護,艾德曾經開玩笑的說,幹脆利用十一人議會的力量把現在的皇室推翻然後讓紮菲當皇帝得了,紮菲哈哈笑過之後沒當事,但是在康斯坦絲出事之後,艾德卻對這件事上了心,讓紮菲感覺到很無奈。
祖輩的事到他這裏已經過去了好幾代,仇恨什麼的早就湮滅在逝去的時光之中,紮菲不覺得自己身上的血統和皇室能扯上什麼關係,他隻想簡單的過一輩子就好,表麵上老老實實,背地裏搞點小愛好,然後像自己的老子那樣娶一個家門不顯的貴族小姐,生上幾個娃娃,這輩子就算交代了。
隻是,有些事由不得他,皇室的監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在父母死了之後,站在身前為他遮風擋雨的人沒有了,這種壓力就更加突出了。
如果不是遇到艾德和其他的兄弟,說不準他最後的下場就是抑鬱而死,和他的父母一樣。
也幸虧遇到了這些兄弟,紮菲的生活裏才漸漸的有了黑白之外的顏色,他也找到了生存的意義,不是為了家族,也不是為了混日子,更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些兄弟。
似乎,隻有兄弟們幸福了,他的人生才完美了。
克萊斯特在仰望夜空的時候,紮菲也在仰望著夜空,隻不過他是呆在自己的臥室裏透過窗戶向外看著,臉上全是微笑。
得到命令的時候很急,他沒有來得及和任何人交代,也就沒有人可以提前幫紮菲和卡亞這邊聯係,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隻要徽記一出該認的也就都認了,還有那個卡伯爾自己也是見過的,隻要有他在他也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紮菲現在很期待和卡亞還有坎帕見麵,不知道他們看見自己的臉會是個什麼表情。
也許是早就預計到了這一天,也許是為了以後惡作劇埋伏筆,艾德特意囑咐過卡伯爾不要把紮菲的事告訴卡亞和坎帕,而現在正好可以開個玩笑,嚇嚇他們。
坎帕一行人的車隊並沒有在花語鎮停留,而是繞了過去。
跟著坎帕一路東行的人也分成了幾十個部分由軍隊分批的護送到了坎帕的領地,麥羅也派出了自己的人手作為協助一起跟了過去,沒有了這麼多人跟著,他們的行動也能便利許多,還不知道安德魯四世要讓麥羅“休息”多久,如果時間太長了,那麼領地的民宅建設和春耕就都耽誤了,所以隻是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坎帕便決定把人提前送到領地去,自己則是帶著卡亞跟著麥羅先到花語城堡住下。
麥羅隻是留了一百二十人的標準近衛,而砍帕隻留下了二十幾個近衛,兩人把士兵們都派了出去,護送那些平民,可以說麥羅現在身邊的防禦力量十分的薄弱,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錢寧和他帶著的護衛隊可是一個都沒走。
離花語城堡沒有多遠了,麥羅幹脆連隨侍的仆役也扔下了,讓他們帶著馬車慢慢朝花語城堡走,自己則是帶著精簡過後的隊伍和坎帕等人駕著馬一路飛奔,路過花語小鎮的時候,隊伍隻是在這裏補充了一些水和食物然後就繼續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