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人丟在自己的地麵上?”坎帕真想把麥羅直接從馬背上甩下去,他不是關心麥羅的名聲,他是真的不想再用這麼親密的姿勢抱著他了。
他都沒這樣抱過吉恩……卡亞也沒有,這種親密的接觸第一次竟然讓麥羅這個家夥給占去了,而且他還一臉的意猶未盡,你真當自己是我的情人拉?還是把我當成肉墊了?既然都醒了就滾回自己的馬上去。
麥羅才不會管坎帕內心裏的實話到底是什麼呢,打了個哈欠又窩回到了坎帕的懷裏,混不在乎的說:“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屬於我的地麵,哪怕這裏是我的封地,他也不屬於我。”
麥羅說的是實話。
自古以來,拉茲皇室為了皇權集中,不是權利和土地過於分散,皇子們的封地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象征意義,他們隻是享有封地所帶來的財富,並不能像那些貴族一樣擁有對封地的絕對控製權。
麥羅的封地名義上是屬於麥羅的,但是他真正的主人卻是安德魯四世,等下一任的皇帝繼承皇位,新皇帝就有權利收回這些從來都隻是屬於皇室的土地重新分配,而他們這些皇子們會得到一塊真正的封地,但隻是那麼一小塊而已,最多一個城的大小,如果新皇帝再狠厲一些,小氣一些,他們的封地很可能就隻是一個鎮子了。
這就是生為皇子的悲哀,得不到那個位置的結果就隻有一個,成為新皇手下的麵團,想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麥羅,你真的就打算讓我抱著你進城?”表麵上的理由已經不能說服麥羅,坎帕就隻能找另外的理由,當著周圍幾百個侍衛的麵,他是真的不能把麥羅扔出去,甚至都不能給一個難看的表情,問這話的時候坎帕微低著頭,盡量的靠近麥羅的耳朵,說的是咬牙切齒,可在別人的眼裏卻是情意綿綿。
卡亞跟在坎帕的後麵,看他的動作就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當然不會認為坎帕和麥羅之間真的會產生什麼火花,他太了解這兩個人了。隻是不知道錢寧看到了這些,是否覺得勾搭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呢。
真的是越來越亂了,卡亞垂頭喪氣的歎息了一聲。
當克萊斯特帶著紮菲出現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亂了。
克萊斯特按照“安德魯四世的意思”換上了一身顏色清雅的淡藍色禮服,身上披著銀緞打底黃金鑲邊的綬帶,打扮的十分漂亮的出現了,那頭紅色的長發被梳的十分飄逸,頭上還帶了一個顯示身份卻又不張揚的小金冠,發幹的嘴唇已經用精油滋潤過了,看上去紅紅潤潤的,臉上甚至還敷上一層薄薄的蜜粉,整個人往那裏一站,當真是美麗極了,漂亮極了,迷人極了。
如果是以前的卡亞,一定會把他當成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俏佳人,然後流著口水厚顏無恥的就貼上去糾纏一番。
就連見慣美男子的坎帕也不得不承認,克萊斯特真的是很漂亮,卡亞和吉恩完全都比不上,當真無愧是首都第一美男子,恐怕在整個拉茲帝國裏也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相貌如此出色的男人了。
不過這還不是讓他們震驚的,在某一瞬間他們的注意裏其實全都被紮菲吸引了過去。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他們就知道紮菲不是艾德,不僅僅是因為他頭發的顏色,而是他身上的氣質。
艾德雖然也是貴族出身,氣質也十分優雅,可是紮菲所表現出來的卻是一種恬靜,完全沒有艾德的那種鋒芒必露,而且他的眼睛裏也有更深厚的沉澱,沉穩而悠遠的感覺。
絕不是一個人,哪怕艾德能裝出那個樣子,卻絕做不出那種眼神。
不知道這個紮菲和艾德有什麼關係,坎帕和卡亞都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反應。
坎帕抱著麥羅跳下了馬,等卡亞從後麵趕上來之後才一起走到了出城堡迎接的克萊斯特的跟前,聲音嚴肅卻不拘謹的說:“拉茲帝國新晉子爵埃利奧特·坎帕見過克萊斯特殿下,很抱歉我現在這個樣子無法給行禮了。”說著抱歉,坎帕的臉上卻沒什麼歉意,雖然微微的點了下頭,可看在別人的眼裏卻是十分的不客氣。
跟在克萊斯特身邊的近侍幾乎都要跳起來罵人了,可是克萊斯特沒讓這種事發生,在那些人還來不及開口的時候,他的臉上就綻出了花朵一般的微笑,還連連點著頭,親切的說“你們一路辛苦了,就不要太過在於這些禮儀了,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太過客氣反倒不好了,您說是不是,坎帕子爵?”
“嗯,是這個道理。”克萊斯特的親切讓坎帕的感覺很不好,這完全說明了麥羅的推論是對的。他可真的不想再應付這麼一個人,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思。
“二哥這是怎麼了?”克萊斯特雖然表現的親切,卻還不至於直接貼到坎帕身上去,他已經展現出完美的外表了,剩下的就是要關心一下被坎帕如珠如寶的抱在手裏的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