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不知道西邊的戰事現在如何了。”話題又繞回到了戰爭上,卡亞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錢寧和他所帶領的十幾個護衛,眉毛皺的比坎帕平時還要緊。“如果齊爾公國的軍人都是這個樣子的話,齊爾公國的王室也就不用逃亡了,而那些百姓也不會遭受太多的苦難。”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坎帕也許就沒有必要帶著將近二十萬人來個集體大遷移了。
“這是不可能的。”坎帕搖了搖頭,“神殿騎士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整個光明教派也隻不過擁有三千人而已,這還是搜羅了整個拉茲帝國才湊出來的,齊爾公國能湊出一百個這種水準的就算不錯了。”
“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是他們的武技或者是天賦,而是說他們的紀律性和服從性,還有對命令認真貫徹的精神。”畢竟是在軍隊混了幾年,卡亞想事情的角度總是和貴族出身的坎帕有一些區別。
“這也很難。”坎帕略微想了一下卡亞的話,給出了同樣的答案,“這樣的軍隊隻有正確的領導者才帶的出來,比如錢寧。”
“所以我才無法不在意這個人。他對我的那些行為,和他領出的軍隊,給我一種十分矛盾的感覺。這樣的人其實很難被什麼人掌握,也很難被什麼人收買,更不會去做一些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所以我在想康斯坦絲的事真的可他有關嗎?雖然不知道他招惹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想應該沒有所謂的背後操縱者。”錢寧讓人想不通的地方太多,卡亞甚至有種感覺,錢寧和自己其實是同樣類型的人。
“那件事的確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就一定和錢寧有關係,但是他突然親近的事也的確有古怪,所以我們必須要防備他。”
“這個我知道。”
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走了大半個上午才晃悠到了一條河邊,周圍一馬平川沒什麼遮蔽物,唯一矗立在地平麵上的就是一撮隻有幾十棵書的小林子。
在錢寧的安排下,護衛們很盡職的把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林子檢查了一邊,然後才請坎帕他們去紮營。
雖然沒有帶什麼仆人,但是跟來的護衛們也都是野營的好手,沒一會就搭建出了幾個帳篷,雖然不如正式打獵會那樣華麗,但是也都結實,鋪上厚實的毯子再加上一層獸皮就可以隔絕地麵的寒氣,很適合作為臨時休息的場所。
克萊斯特和坎帕打過招呼就鑽進了一個單獨的帳篷,疏離感表現的十分明顯,想來他也真的是怕被坎帕如何。而紮菲卻在卡亞的“熱情招呼”下跟著坎帕進了同一個帳篷。
坎帕和卡亞的帳篷外守著的自然就是坎帕自己的人,錢寧帶來的那些人都遊離在營地的最外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錢寧把自己的帳篷安置在了離營地中心比較遠的地方,就像是特意為坎帕和卡亞空出了一個與紮菲單獨談話的空間一樣。
其實錢寧就是那個意思。
“紮菲,你對拉茲首都應該很了解吧。”和紮菲也不算是外人了,卡亞說起話來也就不用太客氣。
“那要看你問什麼了。”紮菲笑的十分“和顏悅色”,就是這種真裏有假假裏有真的笑容,給了卡亞和坎帕一種熟悉感,恍惚間像是見到了吉恩。
“對於錢寧騎士長,你了解多少。”
“他麼……嗬嗬。”紮菲目光怪異的閃爍了一下,不過也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
卡亞和坎帕麵麵相覷,都覺得自己以往某些猜測大概是真的錯了。
“你們要問起他我是一早就料到了的,隻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紮菲撥弄了一下袖子上的蕾絲,放緩了語氣,“你們問他主要是想要知道他和康斯坦絲殿下的事到底有沒有關係,對吧。”
卡亞和坎帕同時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也說不好。”當然沒關係,隻是紮菲不能這麼說,不是他有心隱瞞自己和錢寧的關係,而是錢寧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在得到他本人的許可之前,這件事他對誰都不能說,包括他未來的妻子也不行,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艾德上躥下跳的忙活,白白浪費神秘議會的人力資源,也白白浪費力氣。其實他也想拐著彎的告訴艾德,這事其實和錢寧沒什麼關係,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艾德的注意力全放在錢寧的身上而忽視了真正的凶手,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保護了艾德。
那件事的主謀是安德魯四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在沒有絕對力量對付他之前,艾德最好還是別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他現在針對錢寧,錢寧正好可以為他擋住所有的視線,這些事其實也是錢寧跟紮菲稍微點過,紮菲才想通,他其實是真的不願意自己的朋友這麼誤會著錢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