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招?”卡亞看著錢寧離開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能這麼肯定奧利弗正在看著這邊,必定是之前就已經有個精心的安排,錢寧這次與其說是來指導自己武技的,還不如說是跑來演戲給奧利弗看的。
對奧利弗錢寧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但是他必然也是想給坎帕找點麻煩。
自己和錢寧在外牆的這番舉動既然被奧利弗看到了,他肯定會按著他自己“生活習慣”的套路去想,即使沒那麼想他也會編出一些什麼事來,然後去告訴坎帕,說卡亞和錢寧如何如何,務必要使坎帕厭棄卡亞,給克萊斯特製造一些接近坎帕的機會。
錢寧是沒安好心的,對奧利弗是,對坎帕也是。
也是一個愛胡鬧的家夥,比起以前的自己還要厲害。
以前的自己……卡亞又搖了搖頭,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他都快要不記得了。
演戲演的多了,自己好象也快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當年啊,他就是一個“橫行”林卡城的邊緣小貴族,頂著美男子的名頭到處沾花惹草,最根本的目的也隻不過是娶一個還能看得過去的女人然後平淡的過一生,也許一輩子也就耗在了那個城門上,或許會死在混亂生物的侵略中,或許會和那些平民一樣,跟著坎帕的大部隊一起逃亡,隻是這一切都在那個晚上變了。
卡伯爾到來的那個晚上,遇到艾德堂弟的那個晚上。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已經許久沒有想起來的疑問再一次浮現在了卡亞的腦海。和坎帕家族有約定,父親口口聲聲如此說著,可是看現在安德魯四世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危險不來源於他,那所謂的保護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唉,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既然約定是讓兩個人在一起,那他就跟著坎帕吧,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以後又會發生什麼,自己的心願意跟著坎帕,那麼其他的事似乎也就不重要了。
隻要能跟坎帕在一起,這些事的起因卡亞願意不再去追尋了。
可坎帕呢,他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卡亞歎息一聲,背靠著牆壁看著天空,坎帕啊……
奧利弗陰笑著離開了窗戶,很是得意的對克萊斯特揚了下下巴,“我的殿下,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克萊斯特不太明白奧利弗的意思,仔細品味了一下他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邃又擠出一個驚喜的模樣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嗬嗬,是呢。”奧利弗走到克萊斯特的身邊,伸出手指在他的臉上滑蹭了兩下,感受著對方微微的顫抖,奧利弗更是得意了,“我教你的那些東西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害羞或者是害怕哦,我的殿下。”
“嗯。”克萊斯特紅著臉低下了頭。
“哈哈哈!我先去辦點事,你在這裏等著我,如果有什麼不懂的等我回來再問吧。”奧利弗真的是得意極了。克萊斯特的顫抖在他看來就是一種羞澀的表現,那臉紅似乎就是最好的證明。
克萊斯特拚命的抑製著內心的憤怒和屈辱感,點了點頭,臉更紅了。
奧利弗!桌子下緊捏著的雙手關節已經發白,克萊斯特看著奧利弗離開的背景,臉上的肌肉已經徹底扭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之響。
這幾天,雖然麥羅總是時時的把他叫去聊天,但是奧利弗總是能找到機會和他獨處,接著指導的名義講述了許多那方麵的事,把細節描繪的淋漓盡致,然後笑著看克萊斯特會是個什麼反應,更會在他極窘迫的時候動手動腳,有幾次甚至還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裏,去撫摩他的胸口。
克萊斯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忍受的極限,用不了幾天的工夫,他就會克製不了自己的衝動,把奧利弗直接殺了了事。
可他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那麼做,不然之前的隱忍就全都白費了。
一道透明的虛影貼著城堡的牆壁快速的移動著,眨眼間便從克萊斯特的窗邊移動到了紮菲房間的窗外,旋即消失不見,沒有任何人發現。
“紮菲少爺。”確定了房間裏隻有紮菲一個人在,透明的虛影漸漸的凝實,是一個相貌身材消瘦麵色陰鷙的年輕人。
“哎呀!你差點嚇死我!”紮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轉過身一看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海因裏希!你下次能不能先搞出點聲音再出現,總是這樣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嚇死!”
“我是先打過招呼才顯身的,紮菲少爺。”海因裏希恭敬的說著,嘴角卻很是無所謂的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