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坎帕聽卡亞那麼說的時候臉色本來已經變的有些陰沉,可一見卡亞臉色飛快的變了反倒有笑了,“舍不得了?”
“嗯,舍不得了。”卡亞知道,製造出幾朵這樣的冰花對坎帕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他卻不願意讓坎帕在別別人製造這樣的東西,哪怕是為了拉攏人心也不行。“我會吃醋,很吃醋。”
“即使你不吃醋,我也不會那麼做的。這花能開三十年,若三十年後你我都還在我便再為你製一朵新的。”坎帕挪動了一下身體,攬住了卡亞的肩膀。
“你說的,我全都記住了,如果你反悔的話……我……”坎帕終於給出了承諾,雖然隻是關於一朵花的,但是這其中代表的是什麼兩個人都明白。卡亞想不到自己會怎麼樣,若要傷害砍帕是不願意也做不到的,也許會是自己瘋掉吧。
“我不會反悔的。”坎帕揉著卡亞的肩膀,另一隻手的指尖再一次凝結出冰的結晶,這一次卻是一隻不大的帶有坎帕家族徽計的吊墜。“等事情都了解了,我就把它變成戒指。”
“我等著。”
……
房間裏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之前突然燃燒起的火焰仍然沒有熄滅,卻不再燒著人心疼,隻如同一股溫和的泉水流遍了兩個人的全身,又互相交融在了一起。
“你們……是不打算做了吧。”
房間暗影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聽上去疲憊極了,卻又充滿了調侃。
“啊?”卡亞一聽就知道那聲音是屬於誰,登時僵硬了身體,臉紅如血。
“卡伯爾?”坎帕倒是比卡亞表現的從容,收起冰結晶吊墜慢慢的坐直身體,朝著壁爐的方向的地方走去,“出來吧。”
已經是春天,雖然還有些涼,卻不用在點壁爐取暖,但是壁爐上麵卻點了一整排的蠟燭。壁爐前就是幾張椅子和一張小桌。
坎帕說完話,人已坐到了椅子上,為自己和卡亞還有隱在暗影中的卡伯爾倒上了酒水。
“你確定今天不會和卡亞發生什麼了吧。”卡伯爾的聲音聽上去真的是疲憊極了,卻依然沒有忘記在現身前調侃幾句。
“卡伯爾!”卡亞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害羞了一會也就夠了,把冰花放好便也走了過來尋著那聲音所在的地方喊了一嗓子,“出來吧,沒想到一個堂堂的伯掘還有聽人家窗根的毛病。”
“嗯,我可是在房間裏的,沒聽你們的窗根。”坎帕和卡亞的視線中一陣怪異的扭曲,黑影中浮現出一個高大的人影,幾秒後人影清晰,不是卡伯爾卻還是誰?“不過你們窗外還真就有個聽窗根的家夥。”
“什麼?誰?”卡亞就算全神戒備也發現不了卡伯爾的存在,而坎帕卻是因為心情動蕩而忽視了周圍的環境,所以才沒察覺到房間裏已經多出了一個人。不過卡伯爾忽然出聲的時候坎帕也沒有太過緊張,除了錢寧以外他還真就沒懼怕過誰,就算來的人不是卡伯爾而是別的什麼刺客,在暴起之下攻擊二人,他也有信心可以掌握戰局。可卡伯爾說另有人在聽窗根?那情況就有些複雜了。
“錢寧,就掛在你們的窗外花台下麵,堂而皇之的偷聽。雖然是收斂了氣息,但是卻半點隱藏身形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他剛才已經走了,看樣子是沒打算對你們做什麼。”卡伯爾一屁股歪在了椅子裏,拿起坎帕為他倒的酒一口就灌了下去,臉上除了疲憊之外還有憔悴,整個人看上去都懶散極了,從前的風采竟然全然不見。
“你這是怎麼了?”坎帕皺了皺眉,錢寧在窗外偷聽雖然有些怪異,但是他已經走了就暫時不去追究了,卡伯爾這個樣子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
某方麵來說,坎帕比卡亞還要了解卡伯爾,他除了對刺客這一職業極為看重並且深以為傲之外,他對“貴族”兩個字也有種天然的維護,隻要不是特殊的狀況,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維持住最低標準的風度,如今這般模樣的出現,顯然是精神和體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麼?
“是出事了,卻不是你的領地,你放心吧。”卡伯爾瞟了一眼桌上的酒瓶,想再來一杯子的意願表達的十分清晰。
坎帕給卡伯爾又倒了一杯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堂堂七階刺客,竟然累的給自己倒一杯酒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還真是為難你剛才……躲了那麼半天了。”卡亞顯然和坎帕想的一樣,可是話說出來卻有些……不倫不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