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了?”看著卡伯爾灌下第二杯酒,坎帕又一次發問。
“讓人追的。”兩杯酒下去之後,卡伯爾似乎是有了點生氣兒,晃悠著坐直了身體,一臉苦相的看著卡亞:“給我弄點吃的,我餓壞了。”
“吃的?”卡亞一愣,隨後跑到床頭拉響了仆人房的鈴鐺又跑了回來,“你一個七階刺客讓人追成這樣?都快成死狗了,什麼人啊?”
“媽的!”卡伯爾罵了一聲,“說是我兄弟。”
“兄弟?”卡亞和坎帕對視了一眼,又看回卡伯爾,“你是是說奧斯汀家族裏的那個弟弟?他到拉茲帝國了麼?”
卡伯爾曾經把自己的身世之謎告訴了卡亞,之後得到他的許可之後卡亞又告訴了坎帕,所以二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依格帝國奧斯汀家族的那個繼承人,難道他已經有了追殺卡伯爾的實力麼?
“不是他。”卡伯爾撇了下嘴,“他隻會被我追的跟死狗一樣。再說,他也不是我的兄弟。”
這是實話,七階的武者雖然不像八街九階那麼稀少,可也不是說誰都能練成的。
“那到底是什麼人啊?”卡亞的好奇心又被點燃了起來。
“嘿,我還想問呢。”
談話被前來聽候吩咐的仆人打斷了兩次,等卡亞把食物拿進來之後,卡伯爾先是狼吞虎咽的吃喝了一翻,滿足的靠在椅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的卡亞和坎帕都有些心驚。
追的卡伯爾一路狂奔,連吃東西的時間都沒有,那對手得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不過卡亞和坎帕也不擔心卡伯爾的到來會有什麼危險,一是他們相信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卡伯爾不會跑到這邊來,二麼……還是因為錢寧。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總會對一個九階的存在有所忌憚的。
“是一個叫海因裏希的家夥,七階刺客,而且是顛峰。”終於,卡伯爾恢複了體力,也恢複了以往的精神,順了順有些蓬亂的頭發,坐直了身體。
“你不也是七階顛峰麼。”卡亞問。
“嗯,但是他比我要強那麼一點。”卡伯爾眯了下眼睛,回憶起當初兩人碰麵的場麵,“那天我剛剛處理完你領地裏的一些事,就在自己的房間裏發現了一些異樣。隨後就有一個人從暗影中突襲,我接下了。”
“突襲?埋伏麼?難道是要刺殺你?”卡亞驚叫,可隨即有想到不太對勁,卡伯爾目前的存在對安德魯四世那邊來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派什麼人去暗殺他。
“不是刺殺,更像是一種打照顧,我和他交手了幾個回合就發現他的武技雖然和我有點差別,卻是同出一源的。我本以為是我的老師另外的學生,但是卻又否定了那個想法。因為我的老師曾經跟我說過他隻有我一個學生……”
“那……”
“交手幾個回合之後我們便一起停手了,我問他是誰,他開始的時候沒有回答,而是先給了我一個徽記。”
“徽記?”
“神秘議會的。”
“啊?神秘議會的人怎麼會去襲擊你?”
“我也是這麼問他的,他卻說不是襲擊,隻試試我的身手,如果我合格了就告訴我一件事。我問他我合格了麼,他說……馬馬乎乎。”
“什麼意思?他不隻是比你厲害那麼一點點麼,有什麼資格說你馬馬乎乎。”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隨後他卻和我解釋了,他說以我的天分還有瑪雅老師的指導,現在應該已經摸到八階的屏障了,可是因我是貴族身份有太多庶務需要親自處理,能在那麼多糾纏之下到達現在這個水準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否則我該和他是一樣的水準。”
“那人說的不錯。”卡亞沒說什麼,坎帕卻是身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在缺乏指導又要親自處理一片領地事務的情況下,坎帕停步與六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很明白卡伯爾身為一個伯爵比自己要處理的事更多,所以他也很理解卡伯爾的處境,更認同那個神秘人的話。
“那人說的的確不錯,可我當時在意的卻是他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一見到那徽記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會是我的敵人,但他也不會是你們派去支援我或者接替我的人,因為如果他是你們派去的人的話,即使有心和我切磋的話也會先打過招呼再動手以示禮貌。”
“他的解釋呢?”
“解釋,嗬嗬。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編故事。”
“什麼意思?”
“他問我:卡尼亞伯爾·赫魯克·海因裏希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卡尼……?這不是刺客守護神的全名麼。隱藏與暗影中的舞者,世人所能見到的隻有你一閃而過的刀鋒,你從地獄醒來……為的是守護那至高無上的皇冠,還有它的光彩。”坎帕所念的是一本詩歌體傳記上的內容,稍微有點學識的人都曾讀過,基本上可以說這本《眾神記》是所有貴族的啟蒙讀物,不過像他能這麼準確的記得其中的內容的人卻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