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是我?”卡亞已經不覺得有可震驚的了,今天所知道的事沒有一件是屬於可理解範圍的了,再聽到一件離奇的也沒什麼了。不過聽海因裏希那麼說,他還是有點傻的。
海因裏希正要解釋,坎帕卻擺了擺手,插話問到:“先說說為什麼要告訴卡亞吧,你原本不是不打算說的麼。”
“不是不打算說,而是不打算現在說。”海因裏希說,白了卡伯爾一眼,把卡伯爾弄的糊裏糊塗的,海因裏希卻有不理他了,:“因為我原本沒想過和你們見麵,如果不是這小子跑回來找你們,我想我們這個時候已經在去依格帝國的路上了。”
“即使和我們碰上了,你也可以不必說的啊。”卡亞想了想說到。
“我答應過一個人,如果正麵和你們碰上,我就必須要告訴卡亞。”海因裏希想了一會,決定有些事可以現在就告訴二人,於是道:“其實之前我已經來過花語城堡一次了。”
“什麼時候?”坎帕的警覺之心突然又起,城堡裏被一個七階的刺客摸了進來,他們沒發現是情有可緣的,但是錢寧卻不應該沒發現啊,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就前幾天,我是和另外一位七階刺客一起來的。”海因裏希又瞪了一眼卡伯爾,如果不是這個家夥跑了回來,他大可不必現在跟坎帕和卡亞解釋這麼多,實在麻煩的可以,“是紮菲那個家夥讓人傳的消息,希望過來一個人能暗中保護一下麥羅,我的老師就把那個人派來了,而我則是要去找這個小子所以就一起跟來了,因為有些事要和紮菲談談所以就先到了花語城堡,然後才轉去了你的領地。這些事錢寧騎士長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明白我們的出現對你們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威脅,所以就沒吭聲。”
“這樣啊。”海因裏希關於錢寧不做聲的解釋坎帕並不滿意,但是既然對方的說辭是這樣,那他也不好追問。
“這次我和卡伯爾一前一後的過來,錢寧騎士長肯定也是知道的。”
“嗬嗬。”坎帕笑了兩聲沒說話,但是他卻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海因裏希對錢寧的稱呼,雖然有些疏遠的意思但是其中的尊敬卻是不可避免的。
有些事似乎也找到了合理的說法。
錢寧……很有可能是“自己人”,隻不過神秘議會裏的人不是全部知情,又或者說知情的人隻有那麼一兩個,比如紮菲,這些事等海因裏希走了之後去問紮菲就好了。
“你上次來隻是和紮菲交代了一些事,而這次跟著卡伯爾來卻是不得不現身了是嗎?”
“我要不現身把話和你們都說清楚,估計就帶不走他了。”海因裏希朝著卡伯爾看了一眼,“親兄弟那樣!虧你也想的出來。”
“切。”卡伯爾揚著下巴把臉扭到了一邊去,不去看海因裏希,表現的就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孩子。
“好了,還是說回正題吧。”坎帕有些無奈,自從認識了卡亞之後他所認識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能把話題扯的遠遠的人,如果不是他心裏惦記著那些事的話,說不準一會他們會聊到哪裏去呢。
“對,說回正題吧。”經坎帕一提醒,卡亞才發覺不知不覺中話題又跑遠了,“你剛才說答應了一個人,那是什麼人?”
“康斯坦絲殿下。”海因裏希的一句話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康斯坦絲殿下?這……”卡亞不可置信的看著海因裏希,問:“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在半年多前,就是在艾德在林卡城出事的一個多月兩個月前吧。”
“這不可能!”不隻是卡亞,就連出身依格帝國的卡伯爾也無法相信,“她都失蹤三年多了,怎麼會和你在半年前遇到?”
“確切的說,我遇到的不是康斯坦絲殿下,而是……原本托生於康斯坦絲,在覺醒之後擁有神名的另外一人。”海因裏希盡量用簡潔的語言解釋道,“這麼說吧,康斯坦絲的身體是某位神選擇托生的容器,在康斯坦絲放棄了原本的意誌之後,那位神明的意誌就覺醒了,並且接管了康斯坦絲殿下的身體。”
“這……”坎帕是精通魔法的,對於這種事情理解起來並不難,但是其中有一些關鍵的地方還他還是不太明白,先是示意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的卡亞冷靜下來,然後問:“你說康斯坦絲放棄了原本的意誌是什麼意思?是放棄了靈魂而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了那位神明?”
這也是卡亞想要問的,如果事情真像海因裏希說的那樣,自己是被某位神明選中的容易,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身體早晚會屬於別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自己還存在不存在?如果不存在了,那他和坎帕之間……
“不是放棄靈魂,其實這裏麵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當初那個人是這麼跟我解釋的,康斯坦絲殿下和她根本就是一個人,康斯坦絲就是她本人靈魂的投影,隻不過她在以康斯坦絲之名生活在人間的時候遭遇的不快樂太多太多,所以她放棄了康斯坦絲的存在,以本來的麵容和名字繼續存在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