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帕被紮菲的話嚇的有點傻,他知道瑪斯會去和坎帕說,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早,本來……心想著瑪斯就是要說什麼也是在晚宴之後,他還有時間抗爭一下,結果瑪斯這就去了?!
“瑪斯這個家夥!”麥羅狠狠的空揮了下拳頭,表情稍微有了那麼一些猙獰。
“嗬嗬。”紮菲低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心裏卻在想:直接叫瑪斯了麼,看來這恨意也不是那麼深啊。
“你笑什麼?”有種被人揭穿了什麼把戲一樣的尷尬,麥羅惡毒的瞪了過去,但是卻一點往日的震懾力都沒有了。
“行了,我也就是來替瑪斯來和你轉告一聲而已,我走了。”紮菲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或者是灰塵,灑脫且自然的動作釋放出了一種他相信麥羅能夠明白的善意:作為瑪斯的朋友,我已經不把你當外人了。
“走吧走吧。”麥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完全是一副不把紮菲看在眼裏的表現,殊不知這樣的表現正是說明他已經卸下了心防。
紮菲還是略微施了一禮節之後才離開,雖然衝著瑪斯的麵子他可以把麥羅當成是自己人,當然沒有兄弟那麼親,卻也不再是什麼簡單的盟友了。隻是今天對麥羅的刺激已經夠大了,照顧著他那些許的皇子顏麵或者男人尊嚴什麼的,還是稍微表示一下的好,不過紮菲在轉身離開之前,發現自己的人情還是白做了,麥羅根本就沒在看他,而是把臉扭到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麥羅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很遠很遠,和瑪斯無關,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無關,甚至和安德魯四世也沒有半點關係。關於瑪斯的事他已經無法在思考了,即使是強迫著自己想出一個應付眼前的局麵他也想不出來,事情似乎就那麼被瑪斯給定了下來,而他的意見根本不被接納,甚至根本就不被理會……既然這樣那還想他幹什麼呢。
從小到大,麥羅都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縱然麵對著比自己智慧還高的對手,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無奈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他總是能找到應對的方法,鬥智他不怕任何人,鬥力他也有可以依仗的東西,但是當他的生活裏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能在力的方麵凶猛的壓製住他,又不用正常手段與他鬥智的人的時候,他竟然就這樣手足無措的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好吧……輸了呢。輸給了這個在首都時連正式會麵都沒有過的杜因子爵。
有種沒地說理的感覺,然後麥羅就鬱悶了,鬱悶就悵然若失了,再然後幹脆就自行回避了這個問題,想起別的事了,比如明天該吃點什麼好,又或者是城堡是不是該翻修了。
總之,麥羅開始想一些什麼用處都沒有的事,應該是破罐子破摔了。
紮菲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淡然,但是心裏的震驚一點也不比麥斯少。
紮菲其實也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瑪斯和麥羅在花園裏遊逛的時候,他剛剛去找了坎帕和卡亞,三個人通過窗戶隻是看了一眼而已,畢竟那個時候兩個人的表現都很正常。
可是沒多久之後,瑪斯就從花園裏回來了,直接找到了坎帕的房間,和幾人打了個招呼,也沒什麼客套話,轉過身直接就對紮菲說:“麥羅應算是我的人了,以後對他好一些吧,回頭再調幾個人來吧。”
“啊?”當時吃驚的不隻是紮菲,就連坎帕和卡亞都覺得這是進入到拉茲帝國之後聽到的最震撼的事。
“麥羅?”卡亞幾乎當場蹦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是第一次和瑪斯見麵了,所有的矜持和表麵上的禮節都維持不住了,張大著嘴巴指著瑪斯看了好半天,才道:“你們在花園裏也沒做什麼吧,麥羅怎麼就成了你的人了?”
瑪斯似乎對卡亞的自來熟並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挑著眉毛對卡亞說:“你和我妹妹長的還真的是一樣呢,隻是眼睛和頭發的顏色有所差別。”
“哈?”卡亞再一次傻眼了,他自己就是一個很會轉變話題的人,但是能這麼自然的把一個話題跳到另一個話題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竟生出了一股崇敬之情。
“你妹妹……康斯坦絲殿下她……”坎帕沉默了一下,在考慮要不要把之間海因裏希說的事告訴瑪斯,按海因裏希所說,這些事目前就隻有他自己和卡伯爾知道,神秘議會裏的人他都沒告訴。可是看著瑪斯的樣子,坎帕卻覺得他應該不是一無所知的人,縱然不知道全部,必然知道了一些什麼。在妹妹失蹤了三年之後,乍見了一個和自己妹妹相貌一樣的人,還能保持如此平靜的心態,淡然如水的談笑風聲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紮菲說了和康斯坦絲感情最好的人並不是杜因侯爵,而是這位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