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斯是享受慣了的人,雖然他的馬車沒有麥羅那麼豪華,可是舒適度卻絲毫都不遜色,從首都一路走到金棘城,他可是半點苦也沒吃,有的時候為了舒服的洗個澡,他寧可把行軍的時間也拖延上一兩天。
出來這麼多天,過的大概是他自被收養以來最苦的日子了。
“果然是忘本了。”瑪斯自嘲的笑了笑,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掏出個不大鐵盒撚出一顆糖果扔進了嘴裏。
“你還知道你忘本了?”帳篷裏顯然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切。”瑪斯撇了下嘴,又撚了顆糖扔到嘴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鐵盒收好,才對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跟著我這麼多天,連個麵都不露,你也就這樣了。”
“我哪樣了?”聲音裏明顯充滿了不滿,也許還帶著一些鄙視。也許是因為瑪斯的話說到了他的痛處,聲音的主人猶豫了幾秒後還是露出了本貌。
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身材魁梧而結實,麵色紅中透著紫,頭發更是如同火焰一般熱烈的橘色,彎彎卷卷的一直垂到了腰上,一身的皮袍就像是幾百年之前的古董一般破爛切肮髒,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使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尤其的野蠻。和他野蠻的裝扮不同,年輕人的臉上卻收拾的十分幹淨,不見半點塵土,就連胡子也處理的十分好,下巴上的皮膚看起來特別的光潔。
“你這是又淘到什麼寶貝了?還玩起隱身術了。”很明顯,瑪斯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熟,熟到說起話來半句客氣也沒有。
“嗯,按找你給的地址去搜尋了一個遺跡,沒找到你說的黃金骨頭,倒是弄到了不少魔法道具,這戒指是可以隱身的,但是隻能隱藏身形,卻掩蓋不了佩帶者本身散發出的氣息,而這件皮袍可以免疫五階以下的各係魔法。也可以抵消一些物理性的傷害。”年輕人詳細的介紹著,又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些希奇古怪的小玩意,一一作著介紹,全都是一些不可多得切功能強大的魔法類刀具,其中一個戒指尤其的顯然,倒不是他的功能有多強大,而是所用的材料實在太乍眼了,一顆有人眼珠那麼大的綠色寶石襯托在黃金紋路的指環上,看上去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這個給我了。”瑪斯毫不客氣的拿起了那個戒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你就要那麼個破玩意?”年輕人有些吃驚,把掏出來的那堆東西朝著瑪斯推了推,“我那份已經留下了,這些都是你的。”
“不了,我要這些魔法道具也沒什麼用,你還是留著防身用吧,我就要這個戒指就可以了。”瑪斯拒絕了年輕人的好意。
“那戒指就是一個緩傷戒指,可以推遲佩帶者傷兵發作的時間,並不能治療或者減輕痛苦,隻要時間一過,該爆發的還是要爆發,你要那個東西有個屁用。”年輕人翻了翻白眼,收回了那堆東西。其實這些東西瑪斯是真的用不上,他拿出來分跟瑪斯也是不想虧待朋友,但是瑪斯從一開始就說過了,那個遺跡裏的東西就隻要一塊黃金骨,如果沒有的話就什麼都不要了,而瑪斯又是雙七階,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真的沒什麼用,對其他的兄弟們來說卻是有大用的,說不準在關鍵時刻還能救回一條性命也說不定,瑪斯不要那正好,分給其他的兄弟們好了。
“不是為了戒指的作用,就是感覺挺適合麥羅的,我拿去送他。”瑪斯笑了笑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