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杏花代表的意思,更加愛上杏花的原因,已經在見到他之後慢慢改變了。因為對他的愛,隻能是淡然若水,永遠都隻是淡淡的愛。
也真不知道為何,以前的他可是從來都不愛杏花的,宿離還想,會不會是以前因為她的緣故,才會讓現在的他也有了這個興趣。當然,這隻是她美好的想象。
“是這樣,原來四皇子喜歡杏花啊。”夏侯靜柔笑著點頭。
“你喜歡他?”宿離毫不避諱地開口。問完之後,她側過眸去,對著對方的麵容,可是刹那間卻發現自己眼前的視線有那麼一刻的模糊,身體裏生出了一種很是異樣的感覺。就跟在那一夜一樣,奇怪的氣息瘋狂地竄動著,讓人抑製不住。
夏侯靜柔沒有感到宿離的異樣神情,隻是一手撚著一片杏花,麵上是驕傲愉悅地說:“我喜歡,怎麼,你不樂意?你依舊是正妃,我也沒有搶你的位置,這又有何不可?你要知道,他也是一個皇子,妻妾眾多不也是尋常之事。況且,明白點說,這可是關係到兩國之間的關係,你不會是不知道吧?”她勾了勾唇角,露出深意的一笑,有些滿意地看著宿離現在看上去有些蒼白的臉色。
宿離沒有回答夏侯靜柔的話,半是張著口卻仿佛是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一般,額上浮出了一層薄汗。體內的氣息,她如今算是從望婉然的口中知道了,這分明是魔氣的聚集,正在要衝破自己的壓抑。可是怎麼會來得那麼突然?
宿離的眼簾微微垂下,突然想到了於子默和夏侯和風的離開,這才想到了些什麼。她忘了一件事,她體內的魔氣雖然平時也可能會流露出一些,可是能夠這樣強有力地催動的人就隻有一個——是於子默。
“你走開……”宿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幽深地說道。她覺得失去了仙力的自己是根本沒有辦法控製住這樣的魔氣的,而呆在她身邊的夏侯靜柔就是會成為這個催動下的犧牲品。所以,他們才會離開,才會隻留下她和夏侯靜柔。
夏侯靜柔不走反進,她說:“你怎麼了,莫不是因為我剛才說的讓你很不滿意?不過,這本都是實話,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看似溫雅的公主,而是想要將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手,並且是不顧一切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皇兄在來煜華國之前,總是告訴她不要離得宿離和君容太近,但她還是因為喜歡的人而這麼做了,她也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
宿離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起來,腦海中逐漸陷入了一片混沌,這樣下去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了。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她的指尖用力深深地掐入了皮肉之中,她皺著眉吼道:“如果不想死的話,我說了,離我遠一點。”
“喂,你……”夏侯靜柔心生一腔怒意,怎麼突然麵前的女子就開始變成了這個態度。就在她準備再嘲諷他幾句的時候,忽然眼前剩下的隻是一道紅色的光芒彌漫。
而紅芒出現之時,她看到的麵前的女子正是發絲無風自動,嘴角的笑意詭魅至極,長袖一揮便是數道光影閃現,而這個女子正在向她一步步靠近。
於子默回到了原本的主室之中,倒是神色平靜地坐下,笑得悠然自得。
夏侯和風向外又瞥了一眼,沉聲道:“你剛才對她做了什麼?”
“你說那個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遊戲罷了。”於子默勾唇,“如果說你是擔心你的那個妹妹的話,那你或許可以再去那裏把她帶走。”
夏侯和風沉默,也就著他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你是想讓這個宿仙去傷了靜柔。”這句話他說的肯定。
“傷或死有很大區別嗎?我倒覺得看你的神情,是沒有什麼所謂的,我以為你帶她來隻是為了做一個犧牲品的。”於子默不緊不慢地吐露道。
“這是沒什麼……”夏侯淡淡地道:“隻要結果還是同一個,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