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可以不用稟報就自行決定了嗎,就沒有人聽到過本殿說的近日所有人沒有重要之事都不得擅自離府,不然便是重責嗎?”玉澄反問,眉頭一揚,眼中冷光閃現,唇角也是勾起了一記陰惻的笑。
“不是……是管家,是管家讓我不必告訴太子殿下的,他說隻是小事,又說怕太子殿下不同意,所以就自己去去回來。太子妃也說閑悶無聊,所以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的。”
“好一個有事,好一個散散心,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玉澄沉聲說。
“都是今日一早,不過都是走的後門。”小廝誠實地回答。
玉澄怒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擺了擺手,另一手揉了揉眉心道:“你自己下去領罰吧。”
“是……”那人似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太子沒有因為他的錯而要了他的命,然後隨機退了出去。
“清澤。”玉澄對著空蕩的房間喊了一聲,接著便立刻就有一人身著黑衣,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那黑衣男子對著他恭敬一揖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府邸的後門不是也有守衛守著的嗎,怎麼會都沒有人通報。你去看看尚弘雪去哪裏了,還有管家也是。”玉澄思索了一下,靜下心來說道。就在這種時候,那兩個人不惜冒著被他發現重責的情況下,都一定要離開,的確是該好好查一下了。
雖然尚弘雪的表現一直都像個小女人一般的柔情,可要是別的女子換做他這樣的冷漠早該又哭又鬧,在府裏折騰些事情出來了。即便是出自最大世家的嫡女又怎樣,難道就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嗎?玉澄一直以為,她一定會這麼做。可是,結果卻恰恰相反。
她根本不愛他,她的愛隻是在假裝。
玉澄想到這裏,不知為何又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感覺,似乎這個女子應該並非是他認為的那麼簡單。
有的時候,沒有破綻,或許才是最大的破綻。
“殿下,後院的守衛都已經昏迷不醒,被鎖在了偏院裏的倉庫。”清澤淡漠地開口。
“昏迷不醒,真是好啊……那兩個人。你去找,一定要找到他們。”玉澄驀地下令道。
“是,殿下。”清澤聞言,又是快速閃身離開了,武功可以說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被玉澄給看重了。
偏僻的一條小路,顯得有些空涼,周圍隻有樹木的蒼翠和悠悠的風聲才能為馬車駛過時的急躁而添上一絲的舒心之色。
“韞秦,到了這裏差不多可以慢一些趕路了,應該玉澄派來的人還沒有那個快可以趕上。”馬車裏,傳出的是尚弘雪的聲音,讓駕駛馬車的男子不禁側眸瞥了一眼,便看到女子探出了半張秀顏來。可是他手下的動作一點都沒有閑下來,依舊是將馬車駕得極快,“如果玉澄現在已經發現你是有意要逃出太子府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派了他自己身邊的人來追了,跟著玉澄的人,你覺得武功會弱嗎?”男子的聲音煞是好聽,溫中帶穩,更是有種明朗之感。
尚弘雪嘟了嘟嘴,似是不滿,不過也心知他說得沒錯,“要不是爹那麼急著要我回去,我也用不著跑得那麼急啊。”
“那難不成你還想真的一直都呆在那裏,做他的太子妃?”韞秦揚眉。
“怎麼會,誰想要做他的太子妃啦,真是無趣,裝得我也是累了。再說了,韞秦你不是也一樣啊,都留在那裏多久了,都不準備走,我不是在等你的嗎?”尚弘雪笑著道,雙眸熠著光。
韞秦失笑,不知該怎麼說她,俊容之上的神情很是清淡,“那是長孫殿下吩咐的。”代替了原本的管家,易容成了他的麵貌,學習成他所做的一切舉動,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他還是做到了。隻是時間一長再下去總會露出奇異的地方,所以還是趁早離開才是對的,“太子府不是玩鬧的地方,弘雪你該收收那些奇怪的心思了。要玩的話,整個尚家還不夠你樂的啊?”
“怎麼夠呢,不同的地方才是好的,以後你就多陪我出去吧。”尚弘雪笑了笑,將臉湊到了韞秦的身旁。
“知道了,所以你就好好坐回馬車裏。”韞秦無奈歎了一聲,剛想再勸她什麼,但下一刻他就神色一變,一把將尚弘雪拽到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她跳下了馬車。
就在兩人腳步落地的時候,那輛剛才坐著的馬車便被密集的長箭給刺穿了,馬車的車廂立刻是又因為一人隨之而來的掌風給拍得粉碎。前麵的馬失禁地嘶吼了一聲,便向前竄去,不一會兒便跑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