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之後,徐萌很可愛的拍了拍手,說道,“是不是感覺房間頓時鮮亮了許多?”
我環視了一圈房間,反駁道,“這個真沒覺得,對了,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徐萌懶得和我解釋什麼,就起身向廚房走去,“家裏有菜沒?我給你做幾個拿手的菜。”
“得,還是算了,能做飯的東西都壞掉了。”
徐萌扭頭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那你也不去修修?”
“懶得去修,再說了,我也很少做飯。”
徐萌沒理會我,直接將電磁爐插上了,隻聽,“嘟”的一聲,電磁爐居然亮了。
“這明明好著啊?你還說壞了?”徐萌白了我一眼說道。
一恍惚,我趕忙向廚房跑去,插上微波爐後,微波爐居然也亮了起來,打開冰箱後,卻發現冰箱裏堆滿了許多菜,可能是時間長不用冰箱的原因,許多菜和肉都結成了一層冰。
我使勁的捶了捶腦袋,;這肯定是晁苗苗給我買的,看到這些東西後,我卻慚愧的低下了頭,冰箱最底層放著許多酸奶,記得晁苗苗以前對我說過,;酒喝多了,睡前喝些酸奶,或者喝酒之前喝一點酸奶。
“你怎麼了?”徐萌輕聲問道。
緩過神後,我下意識的扭過了頭,“你幫我拿點餐巾紙吧。”
徐萌點了點頭,走出了廚房,我趕忙一側身衝到了廁所裏,重重的關掉廁所門後,我的眼淚再也克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怕被徐萌聽到,我打開了水龍頭,總感覺,這歇斯底裏的哭聲,早已超過了水龍頭流水的聲音,我盡量將水龍頭扭到最大,可還是壓製不住這委屈的淚水。
片刻後,徐萌的聲音傳了進來,“江晨,你怎麼了?”
我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暴露,勉強回道,“沒事,頭有點暈,我洗把臉就好了。”
廁所外沒了徐萌的回音,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裏的我,卻發現我哭的跟一個小孩一樣,從來都沒有這麼委屈過。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這算是,重彈吧?
。。。。
這個夜晚,我跟徐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著一盤可樂雞翅,和一盤青椒炒雞蛋,望著這些可口的飯菜,我卻沒有任何心情張開口吃掉它,這是晁苗苗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想一直將這些菜保存著。
“已經快三點了,”徐萌開口說道,好似在催促我該告訴她答案了。
本來我的答案已經很明確了,當看到晁苗苗做的這些之後,我卻開始有了一種想要去法國找晁苗苗的衝動,沉默了半天,我才接了徐萌的話,“你明天不上班嗎?”
徐萌搖了搖頭,“想著今晚會玩很晚,我就休假了,再說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徐萌的這句話又是再提醒我。
看我躲避不過這個尖銳性的問題,遲疑了半天,我才回道,“我的心裏還放不下一個人,”
本想著用這句話去回絕徐萌,但話剛說出去,我才意識到,我忘不掉的那個人不是雪瑤,而是晁苗苗,雪瑤給我的那道傷疤雖然很疼,但卻已經讓我麻痹了,而晁苗苗的離去才是我的新傷疤,往往都是新傷疤最痛。
“我知道。”徐萌依舊很小聲的回道。
我一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哦”我機械式的應了一聲。
徐萌看了看我,好似想說些什麼,但卻有種言不由衷的感覺,最後,徐萌歎了一口氣說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傷疤,這道傷疤便是很殘忍的,前任。”
我不言語,順手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可能是半夜的原因,許多頻道都出現了停播的畫麵,我無奈一搖頭,將電視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