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地的那一刻,我好似又有點意識了,在這一瞬間裏,我忽然想起了晁苗苗,心中隱隱的作痛,這種痛也在明確的告訴我,我是牽掛晁苗苗,但我更可以把這種牽掛理解為想念,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曾經對我的好,更想念我們曾經有過的美好畫麵,這原本是一個幸福男人可以停靠的港灣,因為我的一步錯,從而演變成了一顆心,兩邊想。

這一刻,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用著自己寬厚的翅膀飛翔於天際之間,那種幸福感自由感是無與倫比的,突然,我還沒有享受夠這僅有的自由感,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翅膀,我便毫無保留的墜落了下來,離地麵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這個美好的夢境逐漸消失,藍藍的天空瞬間變成了白顏色的,我在一陣失落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我眼簾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白色的牆壁,一扭頭,窗戶外已經是大太陽照著,這才知道剛剛隻是經曆了一場夢罷了,可我卻因為這個夢而欣喜,卻又因為這不存在的夢而失落,感覺自己一開始還是挺美好的,隻是一瞬間,又蛻化成了失落,難道這個夢也在暗示以後我的夢想會像雄鷹一樣展翅翱翔?

緩過神後,發現琳姍已經趴在我身邊睡著了,我輕輕的挪動了身子,後腦勺卻一陣刺痛,這痛讓我在不經意間叫了一聲。

叫聲震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琳姍,琳姍在第一時間裏抬起了頭,用著很是疲憊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隨後激動的向我說道,“醒了啊?”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我睡多久了?”

琳姍給我倒了一杯水,有些歉意的回道,“一個晚上,對不起,我不應該叫你來。”

我並沒有先回答琳姍的話,而昨晚那一幕在我腦海裏愈發的清晰,我是被那個李總打了,想到這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一摸後腦勺,一瞬間,那種刺痛又傳了過來,我的後腦勺已經有一片頭發不見了。

冷靜下來後,我忍著痛向琳姍問道,“我是不是縫針了?”

琳姍弱弱的點了點頭隨後伸出了一個四的手勢。

我有點怒,我沒忍心去打那個李總,而他居然在我麵前裝軟弱,然後再趁我不注意給我當頭一棒,我有點嘲笑自己的懦弱,我頭上的傷疤也在明確的告訴我,做人不能太軟弱了,該狠就狠,自己不狠,就容易受別人的欺負。

我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問道,“那小子在那裏?”

“他昨晚就跑了,我將你送進醫院後,我就一直在醫院裏,”

“李若男呢?”

“我讓我朋友把她帶走了。”

我點了點頭,腦中卻浮現出了想整一整那個李總的念頭,想好一切後,我扭過頭向琳姍說道,“你現在給那個李總打電話。”

琳姍點了點頭隨後掏出手機給李總打了過去,片刻後,琳姍聲音很小的向我說道,“電話沒人接。”

我當即喊道,“繼續打。”

“哦,”琳姍應了一聲,又撥通了一次,過了一會後,琳姍衝著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接。”

我閉著眼想了一會,道,“你給他發短信,讓他現在立馬來這家醫院,讓他立馬來,如果他不來,你就說報警。”

琳姍很認真的看著我,問道,“你想幹嘛?”

我下意識回道,“快點發,別多事。”

琳姍很是無奈的看著我,最終搖了搖頭。

短信發出去後,依舊等不到李總的消息,我有點迫不及待,立馬催促琳姍,“再給他發短信,警告他要是半個小時沒到,立馬將昨晚酒吧裏的監控遞交給警局。”

這條短信發出去後,琳姍再次質問著我,“江晨,我們用法律來懲治他,你別做傻事。”

我冷笑了一聲,“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琳姍有些無語的看著我,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琳姍這麼嚴肅的眼神,而且還是衝著我,跟琳姍對視了小半會,我最終選擇低下了頭。

我跟琳姍沉默了好一會,誰都沒有說話,我是很憤怒的看著窗外,而琳姍隻是一人靜靜的發著呆,我可能大概猜出了琳姍的想法,估計現在她一定特別的後悔讓我去幫她簽合同。

片刻後,病房門退開了一條縫隙,李總的腦袋從門縫裏探了進來,我笑了笑衝著李總揮了揮手,“你終於來了,李總。”

李總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隨後才走進了病房裏,手上還提著一個水果籃。

我帶著許些嘲諷之意,客氣道,“來就來,還帶什麼水果呢。”

李總非常難堪的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坐啊,別客氣。”我招呼道。

李總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意,“小兄弟,昨晚我喝點有點多,雙手不受控製了。”

李總這句話直接將我惹火,於是,我加大了嗓門喊道,“你去給警察說,你看警察理解你不?”

“別別別,小兄弟,你千萬別報警,這事要是被大領導知道了,我的飯碗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