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瑤,原來你也會對一個人,執著如此。”鏡子輕笑出聲,語氣裏是那般不屑,可偏偏那墨瞳深處,碎裂開的悲哀,那般明顯,即便他掩飾的再用力,安丫頭還是看到了那抹淡笑深掩下疼痛。
“嗯,鏡子,我很愛木頭,很愛。”安丫頭瞳眸閃亮,毫不退縮,對上那樣一雙讓人心疼的眼睛,依是認真的說道。
“媳婦兒,你好直接喔!人家會害羞的。”餘青木擺出一副嬌羞魅人的模樣,妖孽的讓人想犯罪。接著,卻是眼神一轉,狠絕淩然的掃過阿麟和鏡子,冷冷吐出一句:“安逸瑤是我拓跋青木的妻,此生唯愛。兩位若是來喝喜酒,餘府自便,若來搶婚,我不介意用兩位的鮮血來祭奠我們的婚禮。”短短幾句話,餘青木說的時候更是強調了那個“妻”字,本就劍拔弩張的空氣裏,又多了幾分火藥味。
“拓跋青木,你……”阿麟正準備反駁,卻被安丫頭一句“木頭,你敢在我成親的時候讓我的喜服上沾到一滴血,我就讓你成為一塊埋在黃土下,真正的木頭。”每一個字說的都不帶溫度,冷的餘青木的小心髒差點都凍住。
“蛇蠍美人,敢情說的就是我家媳婦兒。”餘青木無奈的撇嘴說道,接著,亦是不怕死的接著說:“變成爛木頭,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把你搶了去。”
“拓跋青木,這毒婦,有什麼好的,長得也沒璃兒好看,而且…”隻見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物體從安丫頭那邊拋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瞬時飛向了正在說話的少女嘴裏。
“這才叫毒婦。多漂亮的一姑娘,你說你咋就看上我男人了。唉…。”安丫頭假裝惋惜的說道。在場的鏡子看到此景,不禁勾唇一笑,留下一句:“阿瑤,此生,唯卿不可。”便轉身悠然離去,掩去了所有的苦楚,淡漠脫俗,如若謫仙。餘青木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背著安丫頭,滿眼興味的瞧著那少女,隻是在聽了那句“唯卿不可”時,心裏多了幾分酸澀和幾分安心,倒也忘了去辯駁這句明顯的挑釁。阿麟則是氣憤異常,他的安安竟對那個叫拓跋青木的男人那般執著,讓他心裏極不是滋味,隻是,這時安安的選擇,他又能怎麼樣呢?看向那個讓自己心動的丫頭,無奈的歎了一句:“安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安丫頭轉眸看著這個一向心疼自己的二師兄,心裏有幾分感動,接著淡淡道:“能怎麼辦?除了寵著還是寵著唄!師兄,我很好,此身的流離,已有梅可棲。”
熟悉的對話,熟悉的兩個人,隻是這一切的熟悉,在這一刻,卻再不似洛神穀中的那般熟悉。阿麟淡然一笑,回道:“嗯。他若是欺負你,告訴我,我定替你教訓他。以後來藍都,別忘了來我府中找我玩。”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飛身而去,似是忙著掩飾那早就流露出的不甘和苦澀。
安丫頭望著那抹紫色消失遠去,斂去眼底的幾分歉意和無奈,轉過頭,清冷之音響起:“木頭,走吧!”
“好。”餘青木收回心神,背著安丫頭飛身越過麵前的湖麵,漸漸消失在小小的山穀中,獨留下昏睡過去的少女還在囈語——“不準娶那個毒婦,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