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城裏!我就是不去!”趙琳倔強地對她母親說。
“不去我打斷你的腿!”趙琳媽怒道。
“打斷就打斷,打斷剛好和文昊哥一樣。”趙琳和她頂嘴。
“你!你氣死我了!”趙琳媽甩開她的手,撫著胸口喘氣,臉憋得通紅。
“你怎麼了?”趙琳看她樣子不對頭,忙扶著她。
“憋著氣了!你這不聽話的孩子!”趙琳媽好像站立不穩的樣子。
“快去村裏診所看看。”趙琳顧不得和她爭吵,扶著她往村口診所走去。
醫生診斷之後,很嚴肅地對趙琳母女說:“血壓偏高,不能再這樣情緒失控了,引起中風就不好了。”
趙琳媽馬上對女兒說:“聽到沒,你不聽話就是要逼死我。”
趙琳煩惱地閉著嘴不說話,等醫生開了藥之後,悶悶不樂地陪著母親一起回家了。
文昊一個人回到他在學校的房間,這是學校後院的一間土磚房,有點陰暗,但安靜,文昊對這個住所很滿意。他拿起書桌上的報紙,翻到一個版麵,眼光停留在版麵上一張圖片上麵。這是一張H市的早報,早報上報道的是H市進入十強的企業,圖片是十強企業的各位總裁,而林玉穿著旗袍,正站在他們的右邊第二位,她的旁邊站著的是慧科的總裁,文昊記得從前曾在商場有會過麵,隻是沒有交情。
“玉兒,你真棒!隻要你好,我就安心了。”他的手指放在林玉的臉上,眼裏驀然水汽彌漫。她看上去比從前風韻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得體的著裝,高雅的氣質,自信的眼神,跟從前那個小妻子似乎已完全不是一個人。
她還記得他嗎?會不會和孩子們說起他?
也許不會吧,也許思念也已淡去。他的心裏有幾分酸楚,又有幾分欣慰。能忘了就最好,無望的思念是人世最痛苦的感情。
孩子們不知長得什麼樣了,快一歲了,是不是已學著說話,學著走路?他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還是監獄見到孩子們的一幕,那對粉雕玉琢的寶貝,就一直定格在了他的腦海,常常在夢裏真實地抱住了他們,常常在夢裏聽他們稚嫩的歡笑,常常驚醒,淚濕枕巾。
蘭州的生意以上正道,天涯將蘭州的工作交付與付琳娜後,打點行李準備回家。
來機場接他的是李如馨,她穿著一襲長裙,溫婉動人地等在候機大廳的人群裏。
“如馨,我回來了。”天涯遠遠看到她,笑著走向她。
“天涯。”如馨甜甜一笑,挽住他的手臂,兩人一起出了機場,上了在外麵等候他們的小車。
“這次不必急匆匆回去那邊了,工作都已經上了正路,琳娜在那邊管理就行了。”天涯說。
如馨轉頭開心地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