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手中的玉牌,可號令三十萬精兵,以一敵十的精兵。”
“你說什麼?”醉歌腦子裏轟然一聲,她隻以為這玉牌不過是師父與蘭傲晴的訂情之物,卻未想到竟有這樣一層隱秘,這聽上去甚至有些荒唐。
“我說,此玉牌可號令三十萬精兵。”
醉歌冷冷地看著這個胸有成竹的男人,並不說話,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把話說完。果然那人笑了一笑,侃侃而談:
“當年,蘭擇清領兵百萬,皆以此傳家玉牌為信物,見玉牌如見人。後來玉牌不慎丟失,蘭擇清也慘遭滅門之禍,隻是他手下最為精銳的三十萬大軍卻人間蒸發一般,不知去向。隻知道此玉牌可以召集,並號令他們。”
玉牌丟失應是蘭傲晴當年偷走,以此要挾蘭家不對得她有太多追尋,可三十萬大軍,如何能人間蒸發?
“你如何知道這些?為何告訴我?”醉歌心下警惕,冷然問他。
“此乃皇室絕秘,我如何知道並不重要。至於為何告訴你,我隻想讓醉歌姑娘你收好此玉牌,我不希望我討厭的人得到它。”那男子笑著說道,倒是毫不隱晦。
醉歌目送那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裏,突然覺得這酒水都失去了平日裏的味道。
幾個月前元明嵐初見自己時,那番驚訝,反複要置她於死地,莫非也因為是這玉牌的原因讓他忌憚?
自己的親生父親幾次要讓親生女兒死無葬身之地,這真是這天底下最為諷刺之事!
那晚程影曾說有人潛入他房間欲偷他的玉牌,與此事有無關係?想起程影,心裏又是一片慘然。
素問給程影立了個墓,旁邊是賽米爾的,墓碑上隻簡簡單單刻著:寧程影之墓。在漫天的風沙裏顯得孤單寂寥,墳頭上的引魂嶓飄飄欲走。
醉歌將腰間不多的扶蘇酒灑在墳前,佇立很久。
師父,對不起,歌兒無能,沒有保護好程影。
這世間兜兜轉轉的陰謀傷害太多,醉歌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疲憊,遠處蕭術謹站在大風裏,尚還發白的臉色告訴醉歌他還沒有恢複過來。
那一個迷亂的吻,讓她冰封的心有了裂痕。
那一捧灼熱的血,讓她竟不覺開始沉淪。
兩人對視片刻,蕭術謹忽帶起笑意朝她走來,“醉歌好狠的心腸,術謹為你差點小命休矣,你竟都不來看一眼。”
醉歌隻是看著他,也不說話,看了許久。隻是蕭術謹不知道她平靜無波的臉色下麵,一顆心拉扯得痛徹心扉,撕爛得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恨,哪些是愛。
“我……”醉歌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有人叫她,“醉歌。”
卻是墨竹,這幾日宛若卿守著蕭術謹,墨竹則一步不離地陪著醉歌,兩人似約好般,不讓他們見麵。
“這裏風大,你身子剛好,回去吧。”墨竹將一頂竹青色的鬥篷給醉歌披上,極是體帖溫柔,卻不逾越。
醉歌看了看墨竹,他做這一切應是本不合適宜的事情,卻做得那麼順其自然,理所應當,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反感。抬眼看了看蕭術謹,他依然含著笑意,眼角卻眯起危險的信號。
“走吧。”醉歌心裏忽生煩燥,微皺了下眉轉身回去。
墨竹點頭,轉身時看向蕭術謹的眼光,驀然有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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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之行快要結束了,隻是有要多埋一些伏筆和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