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用毒控製了那些武林人士。先是騙得他們擁護自己,相信自己,再趁他們沒有防患之心時,將毒藥摻在五源丹中喂給他們吃下。
如此,才算是徹底為蕭術謹所用。這樣大一個武林,這樣多人,恐怕隻有蕭術謹有這個財力人力做到。
他徑直說著:“那老皇帝以為憑著十萬大軍便能將廊月城護得密密實實,可卻不知道這世上有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的道理。”
“你做了什麼?”醉歌問。
“不過是將宮中的宮女太監能換的都換了,還有他貼身侍候的那個老太監,原來竟是如此貪財,敢倒賣宮中的物件,而那個新上任的禁衛軍統領居然看上了皇帝的妃子,真是想不到。”蕭術謹像是說著一些好笑的軼事,語調輕快。
這種宮中絕密之事想來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挖到,而掌握了這些人,比掌握十萬大軍更為可怖,因為他們在高位,又在暗處,他們就像是蛀蟲一樣,能慢慢啃噬掉尚未形成金湯之勢的廊月。
可憐那祝玄還在邊關與元明嵐鬥智鬥勇,這邊廊月已快要成為蕭術謹的囊中之物了。
醉歌撫了撫他眼角的疲憊,你又何必強作出這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可知你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便是用了沉香也未遮住。悄沒聲息不代表一帆風順,隻怕是也經過了不少廝殺手段。
“聽說,祝玄遇上了點小麻煩。”他睜了眼,坐起身子拿過醉歌手中的酒,淺飲一口。
“我不會讓沉坷去的。”醉歌想也沒想便回答。
蕭術謹微微一笑,偏著頭看她:“你是在替我擔心嗎?怕沉坷幫了祝玄,他勢力日益壯大,於我不利?”
“不是。”醉歌回得更加幹脆果斷,倒把蕭術謹愣住了,“戰場之上陣法相對,瞬息萬變,主陣之人稍有不慎便是與陣俱焚,我不會讓他涉險。”
蕭術謹聽罷,靜靜看著她,輕歎一口氣:“你待沉坷真是好極,好得我都有嫉妒了。”
醉歌啞然,呐呐張了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醉歌沒有說,若沉坷上了戰場,必然將與曾逆傲生死相對,那麼曾修遠當如何自處?素問好不容易才能接受曾修遠,若真這樣,沉坷和素問兩人又該如何?
蕭術謹知道她不擅言辭,旋即笑了:“傻瓜,我怎麼會跟沉坷計較。放心,祝玄那邊我會想辦法,不會再給元明嵐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說罷理理她的頭發,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我還有些事,你早些睡下,我晚些回來。”
醉歌接了一句:“我等你。”
笑意便在蕭術謹臉上漫開,這小傻瓜。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鼻子,才挑了簾子出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了,醉歌才重新打開窗子,沉坷和宛若卿早已不在那亭子裏,隻餘滿目白雪紅梅。
她明白,蕭術謹也想要得到千幻陣。此陣用在戰場上,足以與曾逆傲的陣法相抗衡,若蕭術謹得到此陣,加上他以往在軍中安插的大量人馬,便能建聲勢,俘獲軍心。再施手段,便能瓜分了元明嵐手中的軍權。
到那時,他才是真正與祝玄成對峙之勢。
醉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