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蘭傲晴當年偷走玉牌,下落不明,你這個蘭家唯一的餘孽我當然要斬草除根!”元明嵐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蘭家餘孽?元明嵐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也流著你的血!”醉歌咬牙切齒說著,她此生痛苦的來源,便是因為她是元明嵐的女兒!
“哼,你們娘倆早已讓我休回蘭府,與我何來半點幹係?”元明嵐從鼻中哼道。
“好好好!好啊元明嵐!我這一生精彩,全是拜你所賜!有父如此,我當痛哭三日!”醉歌聲中已聽不出喜怒,隻是張狂放聲大喊。
“早知今日,我隻恨自己未早些將你除去!”元明嵐說。
“哈哈哈……”醉歌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笑得肝腸寸斷,笑得癲狂放肆,似聽了這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多謝你當年留我之恩,我一定奉還!”
“你……”元明嵐似被她的氣勢所鎮住,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我曾發誓,此生若不能手刃於你,誓不罷休!”醉歌手中的細絲甩出,勾住元明嵐的脖子,元明嵐雖也是武將,可武功卻實在不能跟醉歌比,把他拉倒在地,醉歌一個箭步上前,用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之上,叫他動彈不得。
“可我突然發現,若你這麼容易就死掉了,很不劃算!”醉歌眯著的眼睛裏全是讓人心驚的惡毒,“你一生高傲,自以為機關算盡,不知讓你斷去四肢,瞎掉雙眼,再拔了舌頭,會是個什麼滋味?”
“你!”元明嵐這時才有一絲懼意,他知道醉歌不會放過他,醉歌行事狠辣,卻從未聽說過她折磨誰,想著最多也不過是一死,剛才這番話,也不是想激她早些一掌拍死自己,從來沒想過她會對自己做出別的什麼事來。
“你要做什麼?”元明嵐聲音中有絲顫抖。
“我要報你當年不殺我之恩!”醉歌眼神狠毒,細絲慢慢纏上元明嵐四肢,一點點用力,一點點收緊,一點點讓元明嵐感受鈍痛,一點點將自己這十多年來的痛苦和絕望慢慢還給他!
“啊……”隨著元明嵐的慘叫,他的四肢一點點與他的身體分離,醉歌用力極巧,骨頭斷了,皮肉還連著,將關節折斷,終生續不到一塊兒,四肢便似爛泥一般,再不能碰到一塊兒了,那種痛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有本事你殺了我!”
“哼!”醉歌冷哼一聲,腕間一翻,連著皮肉一點點撕裂,露出連著的筋肉來,鮮血淋漓,卻不掉落,看著便讓人牙根發酸,胃中翻湧!
“你殺了我吧!”常年養尊處優的元明嵐哪裏吃過這種苦,受過這種痛,不過片刻,便疼得受不了,直希望醉歌早些讓他死去。
“嘩啦”一聲,醉歌徹底斷去他四肢,兩根細絲刺入他眼中,烏血從他眼中汩汩而出,沒了雙手,他疼得在地上拚命打滾嚎叫,四周的地麵全是他的血,流也流不盡。
“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殺兄弑父的畜 牲,你不得好死!!!”元明嵐疼得受不往,破口大罵,隻是他罵聲未盡,卻再發不出聲音,隻能吱吱啊啊的叫喚,一半的舌頭掉在旁邊,另一半的舌頭在元明嵐嘴裏瘋狂冒著血。
在旁邊候著的兩個人強忍著要吐的不適,狠狠低著頭,不忍再看,這個女人,實在太狠毒了。
“將這藥給他喂下去,送他去最繁華的城鎮,我要他永世為丐!”醉歌拋了一瓶藥給那兩人,冰冷的聲音讓人如墜數九寒冬。
那兩人點頭稱是,又聽醉歌說道:“如果他死了,你們便替他受這罪。”
便像是至毒至冷的蛇纏上了脖子,兩人心裏都是一窒,麻利地喂元明嵐服下藥丸,帶著他向遠方早已停好的馬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