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一戰,說起來頗有意思。
曾家父子二人也算是識時務,今日在沙場上擺出了一個陣,卻是八極圖陣,這陣法不但與八卦陣的名子極相似,擺開來也差別不大,隻不過八卦陣乃是鬼斧神工,奪天地之造化,但八極圖陣卻弱得多了。
但這陣法的細微差別除了深研陣法的人,旁人是看不出來的,沉坷是個中行家,再加上昨晚醉歌又將與曾家商議之事告訴了他,他便極配合的不知整出個什麼陣出來,看上去聲勢嚇人。與那八極圖遙遙而對。
雙方都存了心思,便隻拿著這陣法唬人,沉坷故意把這陣法往八極圖陣那裏推進,兩陣交逢,呈犬齒咬合之勢,看上去像是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便要玉石俱焚的架勢。
孰不知,這兩個陣法都隻是好看罷了。
無奈喀思吉不知道,見兩軍如此糾纏在一起,也不敢冒然行動,這一對峙便是數個時辰,大乾這邊早有準備,身上還帶著幹糧,可月狼國就不行了,早餓得頭昏眼花,雙腿發軟。
此時喀思吉的好軍師曾逆傲便獻計,說他已將此陣記在心中,隻需數日便能研究透徹,還望可汗能拖延一段時日。
喀思吉便想退兵,卻發現沉坷一臉無賴的緊跟其後,再退一步便似要與之來個拚命,正當喀思吉大怒之時,沉坷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說道:“你個破山大王昨天竟敢傷我的好歌兒,今天我就要活活餓死你們!”
喀思吉心中一沉,知道沉坷是醉歌的師兄,但他此時說這事做什麼?
又聽沉坷叫罵道:“你今天要麼去給歌兒賠禮道歉,要麼就餓死在這裏吧!”
這聽上去實在無賴之極,居然叫一軍統領深入虎穴對一個刺客道歉,放眼天下,能說這話也就隻有沉坷了。
然後蕭術謹適時出現:“沉兄怎麼還沒絞殺了他們!”他臉上帶了邪惡的笑容,狹長眼睛裏好像在看一群死人。
“他們還沒給歌兒賠禮道歉呢,不能死。”沉坷繼續啃著那個蘋果。
“沉兄你這不是在胡鬧嗎?快些啟動陣法殺了他們。”蕭術謹看著有些焦急,這話卻說得喀思吉臉色一變。
“才不要,他們必須給歌兒道歉,把歌兒傷得那麼重,都快死了!”沉坷啃完手中的蘋果,把果核一扔,正好滾在蕭術謹腳下,一臉的桀驁不馴,玩世不恭,而蕭術謹適時的臉色鐵青。
他們的關係並不融洽,而且沉坷並不懼怕蕭術謹!這是喀思吉的想法。
但是昨晚醉歌曾說“想娶我便來蔞城接我”,到底是要他攻破蔞城還是深入蔞城並未說明,這會不會是個圈套?
“沉兄還是在以大局為重的好。”這時候到了祝玄上場了,他說:“早些結束了蔞城之事,我便要回廊月與醉歌行大婚之禮。”
寧郡主與祝玄兩人的婚事可謂天下皆知,但醉歌私自把自己寧郡主這名號自己摘了的事,卻無幾人知曉,這話一出,喀思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曾逆傲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輕聲提醒:“可汗,隻需拖上一些時日,我等便可逆轉此局!”
“本汗願意前往蔞城,探望寧郡主!”喀思吉沉聲一喝。
聽完那小士兵說完,醉歌看著已經快要黑夜幕,微一垂眸,再抬眼裏已掩去眼裏的疲憊,對素問笑道:“曾修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