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變暗下。
十月的天氣在此時會揚起一陣陣風沙,把攤在路邊的垃圾扯到半空,然後薄情地甩到別處。
掛在天上的血色殘陽,張開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一整片天。
絳紅色的雲張牙舞爪的伸向四方,用力揪住天空的每個角落,死死的生怕墜落下來。
此時人們不會在意,因不願退場而進行著最後掙紮的夕陽。
最多隻會抬起頭看看天色,流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因為那毫無紳士風度的沙塵暴。
更多人在急切地盼望著時間過得再快點,太陽再快些落山。
他們焦急等待著下班,然後和很多人如同戰爭一樣地擠公車或乘地鐵回家。
還要琢磨著今天家附近的菜市場有沒有處理的青菜,可以買來當晚飯。
去過菜市場後便可以接著放學的小孩。
回到家裏開始做飯,之後吃飯,如果興致不錯,偶爾夫妻倆水融一番,但是要小心不要被隔壁的孩子聽到,索然無味成了安定劑,草草了事之後便死死睡去。
明日呢?繼續將昨天的流程複製粘貼。
這便是生活,就是像一座巨大的齒輪周而複始地轉呀轉呀,人們掙紮不得,因為個人的力量不足以與之抗衡。
這巨輪中的芸芸眾生隻能用非物質存在的信仰來美化現實的枯燥乏味,某些意外的出現為平淡的日子製造出些許的浪漫,人們還來不及歡呼雀躍,隻在回眸間那些羅曼蒂克就被座這沉重的齒輪沒、攪爛再次稀釋在平淡之中。
這隻是生活中的小小漣漪,我們還要按部就班的過日子,一切如初。
每個人都會有許多的意外,即使有些並非甜蜜,甚至過於辛酸,但是都已深深印在心底。
或許在某一刻、一點情緒都會將這一幕幕翻扯衝洗出來,如同電影膠片一樣慢慢的帶人們再次親臨那些往昔,曾經的喜怒哀樂作為緩緩而悠揚的背景音樂,閉上眼睛竟有淚水滑落到耳間—我們稱這為回憶。
這些斷斷續續的片段閃現在厲威的夢中,沒有具體的人或物出現。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似乎聆聽到自己的呢喃細語。
血色殘陽、擦肩而過的人們、生活的巨輪、那些回憶……
另一個自己在講述著他的思緒……
厲威從朦朦朧朧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癡癡地望著窗外,胳膊依舊給塔塔枕著,手指纏繞住她的發絲。
頭腦中還殘留著夢的餘味……
仙女依舊依偎在懷中,她沒有飄然離去……
她在自己的生活中可以駐足多久……
自己的生活一直很平淡甚至有些乏味。
塔塔的出現為自己平淡的日子撒上了一把作料,所以我相信生活將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是的,一定會的!我像堅信馬克思一樣肯定!我們之間不可能到此為止,還有好多未完待續的故事。
我們還有過肌膚之親——這個可是終身大事兒啊!
初夜都貢獻給了她,哪能就這麼說拜拜啊!
噢耶!爺爺這回就是男人嘍!
要是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辦?
不會那麼絕吧,那她的臉皮厚得拿大炮都崩不透了!
到時候老子就拿把砍刀衝著她喊:“把俺的貞潔還給俺!”
對了,我們家仙女的芳齡多大啊?
“醒醒,別睡了!把我胳膊當枕頭,枕上癮了吧,弄得都不過血啦。一會兒再殘廢了!哎,哎,醒醒!塔塔,塔塔,你多大了?!23?27?醒醒!問你那?”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確定塔塔的年齡。
看著塔塔的臉實在猜不出來,因為她這張臉在不化妝的時候像20的,要是不穿衣服,嘿嘿,就跟18歲似的,嫩嫩的水蜜桃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