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手邊也有很重要的事兒,等我處理好!遲淼,我沒時間說了!”
啪!塔塔又掛了電話,遲淼坐在車裏,摘下耳機,很慢很慢的轉動著方向盤,要去哪裏?她也不清楚。
遲淼有點想哭,但哭不出來,自己多得泛濫的眼淚都離家出走了嗎?怎麼一點也留不下來呢?不知淩霄醒了沒?看到我沒在他會怎樣呢?我們接下來的友誼又會變得怎樣呢……
一縷微弱似無的光,薄薄的籠罩著屋子,冷冷的,靜靜的,遲淼睡的很沉,直直的躺著,身邊的淩霄背對著遲淼。
遲淼微微緊緊眉頭,被夢打擾了睡眠。這一夜無夢,在清晨夢卻悄悄的飄蕩在稀薄的光中,淩霄晃動在夢裏,自己與淩霄相擁著,相吻著,相互抖動著,自己與淩霄在做什麼?!
遲淼突然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環顧周圍的環境,一時不知身在何方。
記憶隨著意識的清醒,也慢慢蘇醒。
昨夜的一幕一幕,漸漸浮現在遲淼眼前,她的心被揪的很高很高。
淩霄抱著遲淼,遲淼瘋狂的退下衣服,兩個人搖晃在地板上,淩霄撕咬著自己的身體……
這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將遲淼的心一把一把的揪緊,拽的很高。
遲淼走下床,光著身子蹲在淡白色繡著花的地毯上,眼神閃過很多悲傷。
一朵似玫瑰般花在昨夜開放,曾經欠百萬次的設想,遲淼也沒有想到這朵嬌豔的花會在淩霄的身下盛開。
她用手輕輕畫著那朵不大的紅色花朵,它的顏色並沒有人們描述的紅豔,是一種暗暗的紅,像少女期待又隱晦的情懷,一旦讓它開放,少女便再不會期待,少女變成女人,還有什麼可期待,以後便可以盡情的嚐試。
遲淼不由抱緊自己的身體,手指滑過自己的皮膚,很幹,沒有因為男人的侵占而變得成熟滑嫩,仍舊是幹涸的。
她這個年齡,說成少女顯得有些裝嫩,但是在昨夜之前她還是處子,她的處子之花,開放在自己的好友體內,真可笑。
遲淼在地毯上摸到淩霄的煙,點了一根,學著塔塔的模樣,慢慢的抽著,第一口嗆著了,第二口吸進心脾,再吐出來的煙顯得清透了一點……
怎麼辦?淩霄醒來時,我要說些什麼來緩解昨夜激情退卻後的尷尬?淩霄會怎麼定義昨夜的衝動?本能?本性?總是不會是愛情!
遲淼小聲的問手裏的煙,同時也在問自己:我這樣一個愛哭的女人,現在為何沒有流淚?!眼淚呢?隨著龍岩的戀愛而幹涸?
遲淼站起來,看著熟睡的淩霄,淒涼一笑,她歪歪頭,發現在淩霄的眉眼很陌生,仿佛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自己熟識7、8年的朋友,此後自己和這個男人,再不能做朋友。
友誼可以滋養愛情,愛情卻總是摧毀友誼,一旦有了愛情的友誼,便再不可能長久……
她扭身跑進浴室,將熱水器的溫度調到最大,近似開水的水流將遲淼的身子燙紅,她感到絲絲裂裂的痛,自己的肉慢慢變得熟爛。
遲淼卻依然執拗的站在水流中,熱氣將雪白的身體包裹住,她用力的搓著身體。
這不是電視劇裏的場景嗎?一個女人在遭受非愛情的xingai時,都會不停地洗澡,將自己的汙垢洗淨,其實這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