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乖,別哭,哭鼻子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淨塵,我不嫁給別人。等我長大了以後你娶我好不好?”
“若兒,我不在的時候要自己照顧自己。”
“若兒,等我……別哭,我最怕看到我的若兒哭了,隻要若兒不哭,我一定很快就回來的。”
“別走,淨塵我不哭,別……別走……淨塵……”
楊若猛地睜開眼,靜靜的月光灑在窗前。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這樣從夢中驚醒,千百次重複的畫麵,重複的語言,可是,每當看到淨塵大火那中蒼白的臉,那痛徹心扉的感覺依稀如舊。
她還記得,淨塵離去時假裝輕鬆地握著她的手說,若兒,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等若兒長大了我就回來娶若兒好不好?
為了這句話她一直等著,就這樣一直等了三年。也因為他曾說過不喜歡她哭,所以自從他走後她不論遇見什麼事她都不會哭。每次做夢夢見那場大火而半夜驚醒時,她都會到皇宮裏最高的望月塔去,因為淨塵曾說過想他時就看天空,朝最亮的星星看,他就在那邊,所以她很喜歡在晚上看星星,也許隻有那樣才感覺是離他最近,感受著他在身邊的溫馨。
楊若站在望月塔的最高層上,依著圍欄,靜靜的望著最亮的那一顆星星。晚風習習,她閉上眼靜靜的感受著這一片寧靜,回想著與淨塵在一起時的美好回憶。
記憶中的淨塵總是溫柔的如一彎春水,無論什麼時候總是對她微笑著。她會跟在他後麵吵著要做她的新娘,吵著要他帶她溜出去玩,每次闖禍他都會去頂罪,他總是將她視作珍寶,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若兒,別哭,如果我的若兒堅強一點,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淨塵,我不哭了,你回來好嗎?我再也不任性了,別走……別走……”楊若努力的想要抓住他,但他的身影越來越來模糊,直到他完全消失。
“公主,你醒醒,公主醒醒啊!”小蘭推了推楊若。
“小蘭,我怎麼在這裏?”楊若皺了皺眉頭,揭開被子,朝四周看了看,這裏是她的寢宮。
“公主忘了嗎?昨晚公主獨自一人跑去望月塔,後來就睡著了,是皇上把公主抱回來的。”
“皇兄?他來了嗎?他有沒有說什麼?”
“皇上現在在飯廳,是皇上叫奴婢請公主起床的。”
“這事不是一直都是小月伺候的嗎?為什麼今天是你?”楊若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公主有所不知,昨晚皇上發現你獨自一人在望月塔時大發雷霆,說是小月辦事不利,所以讓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現在可能已經準備打了。”小蘭將長裙捧到楊若麵前。
“什麼?為什麼不早說?現在小月在哪裏?帶我去。”
“公主,皇上說了沒有他的允許,公主不得抗命,公主還是別去了,惹怒了皇上,說不定小月還要受到責罰。”小蘭跪在地上請求道。小蘭和小月是從進宮便跟著楊若了,歐陽凡說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才是最安全的,如今算來她們跟了她以經三年了,小月活潑好動,對人直白毫無沉浮,而小蘭則是非常安靜,為人溫和謙遜。楊若這幾年也多虧了她們才能在這偌大的皇宮找到一點樂趣。如果讓她的過錯而連累她們,她是絕對不願意的。
“小蘭,你先去阻止他們,我去找皇兄。”